璃苍让青一守在牢门外，还叮嘱这期间不许任何人进来。

了悟看见来人是璃苍，立马战战兢兢爬了起来，满头冷汗怕死道：“求王爷救我，求王爷救我……”

璃苍见过太多这种贪生怕死的人，以前他都不屑和这种没骨气的人说话。

“没有人要杀你，你在害怕什么？”

璃苍蹲下视线与了悟平视，看见了悟眼里满是恐惧，嘴角扬起冷冷的笑意。

大约是觉得了悟身上太脏，璃苍从怀里摸出一块洁白的手帕，轻轻遮住口鼻，“本王问你，你在院里看到了什么，林山彤身上有什么令你恐惧的？”

直觉告诉璃苍，令了悟恐惧和让空明退步的东西是同一样。

了悟一脸震惊抬头，眼里惊恐还没彻底收起来，心里正在犹豫要不要说。

似乎是看出了悟心里所想，璃苍声音冰冷，说道：“本王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不过到时见到的你，还是不是完整的，本王就不敢保证了。”

别说了悟这种贪生怕死之待，就是边境奸细，青一也能撬开他的嘴。

说完璃苍慢悠悠站起来准备离开，了悟自己想要吃点苦头，他没有理由阻拦。

了悟不想被用刑，被拖进地牢里，他曾瞥到牢里那些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人，有的没有了皮，有的没有了四肢，有的双眼被挖。

那些伤势极重的人，全都只剩下一口气，血腥气弥漫在地牢每一个角落，说这里是人间地狱也不为过。

“王爷留步，小的什么都愿意说，不知王爷想要知道什么？”了悟赶紧朝璃苍所在的方向爬行了几步，很怕璃苍真的离去。

璃苍居高临下望着了悟，冷声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本王听了心情好，会放了你也说不定。”

知道璃苍不会说话哄骗他这种小人物，了悟眼里满是求生的光芒，并下定决心，如果能活下去，他一定潜心修行。

“丞相夫人派她身边的周妈妈找到小人，给了小人五百两银子，想要小人帮忙做一个局，污蔑林小姐命不好，克夫。小的也是一时被金钱迷了眼，所以做出污蔑未来王妃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求王爷饶命。”

了悟说完便磕了十几个头，直到额头鲜血淋淋他才停了下来，见璃苍抿紧了唇望着自己，便知道什么都瞒不过璃苍，只好继续说。

“当时王爷和空明大师出现，我三魂被吓掉了两魂，肠子都悔青了，直到林小姐出来……”

了悟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声音因为恐惧还带着颤抖。

“直到她出来，然后怎么了？”

璃苍朝了悟逼进了一步，一双眼危险地半眯起来。

了悟一脸惊恐抬头望着璃苍，干涸缺水的嘴唇不停地在抖，“我…我感觉到了，她身上有咒怨，很深很深的怨，只一瞬间我的心神就被摧毁。”

了悟趴在一边，捂着胸口不停地喘气，额头冷汗不停地往下掉落。

璃苍眼里露出一丝疑惑，轻声问道：“有怨气又怎么了，为什么会吓成这样？”

了悟又喘了一会，才对璃苍解释。

“死于非命的人才会产生怨，就是人们说的鬼，活人是不可能有怨气的。师父曾经告诉过我，有一种咒怨，连我这种修为低微的人都能感受到，就是万人尸葬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