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林想了想又起身在几个人的位置上翻查了一遍，其中一个的带锁的抽屉打开后里面各种储存卡装满了一个小文件夹，每个储存卡上面都有贴标签，【这么多？！】陆小林惊讶之余更觉恐怖，这些人在都在干什么？！

接着她又翻查了一遍所有人的包包，终于在另一个带锁的抽屉里找到像是记录这堆卡明细的几张纸，其中有很多项已经被黑笔划掉，上面全是人名和一些她不是很懂的备注，【林巧袁杰飞？】她看到这列条目后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把储存卡找了出来放进包里然后用黑笔划掉了这一列。

想来这些应该都是被她们抓了把柄的人，陆小林咬咬牙干脆把这一包东西连着自己的钱全都丢进背包里。现在事情算是告一段落，陆小林松了一口气，【接下来该怎么办？跟她交换？】她坐在地上努力思考。

手机里已经有四人的照片，羞耻的画面让她不愿意多看一眼，甚至不想多碰一下手机。

在照相的瞬间陆小林想起阿布拉莫维奇的《节奏0》，她就是那些观众，这样跟熊姐这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原来我也就是这种人罢了。】陆小林又掉进了思维的黑洞里，一瞬间哀风四起，悲悲戚戚，【我甚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她苦笑着叹息，时间已经四点过二十分，【渺渺不知道怎么样了？】

冬天的天总是亮得晚，黑夜的寂静令她痴狂又畏惧，她每每独自站在深夜的十字路口，在这看似她独有的世界里静静凝视黑暗时，心底的暗喜都会逐渐被恐惧代替，那无边黑暗何尝不是在凝视她？稍有不慎，就会被吞噬殆尽。

陆小林不知为何总是在类似的矛盾里挣扎，泥足深陷，止步不前，自怨自艾，自暴自弃。

脑子里千回百转后时间已经六点，听到生活老师开了锁又回到房间的脚步声后陆小林偷偷溜出了门。

一路顺利来到大门，原来早上的大门是没人看守的，陆小林出了门回到小区旁的早餐店点了一碗热粥。

“早安。”白雨泽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陆小林吓得差点跳了起来，白雨泽浅浅一笑，坐在了陆小林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