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黎康生兄弟几人误解,也为了不给其它截胡的人背黑锅,周节妇只得整顿好已然崩溃的情绪,尽力为自己开脱:“大人、老爷,所有事情奴家都认了,只是雀儿跟孙妈妈失踪一事,真的不是奴家的错,奴家什么也不知道啊,求大人跟老爷明查,不要冤枉好人啊!”
黎诚生听了,忍不住轻声嗤笑:“好人?冤枉?”
他瞥了一眼跪在旁边痛哭流涕的三个糙汉子,又看了看眼中带泪的周节妇,目光不由得狠厉了一些:“你们是好人,是被冤枉的?难道,还有人强迫你们去绑架雀儿和孙妈妈不成?哼,快,雀儿她们现在到底在哪里,老实交代,否则,不但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还在牢里的周嘉佑,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末了,他又笑了几声,语气更加重了几分,“要是你跟周嘉佑都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你膝下的那四个孩子,我想,以后肯定会过得很不好,你对不对?”
周节妇闻言惊慌不已,她一直认为黎家人都是大善之人,是正直而又有慈悲之心的人,所以她才敢在黎府里面这么闹,因为她知道黎家人不会用一些卑劣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要不然,换做是其它人家,很可能早就一顿暴打,再加一纸休书,将她一家人全部都赶了出来。赶出来都是好的,最可怕的是有些人家手段毒辣,不定还会将她一家人全部卖掉,或者是杀掉。
而黎家人,在她看来,则与一般大户人家不同。
不仅仅是因为黎康生府尹大饶官家身份,束缚了他们黎家人在平常的时候,不能干一些会令别人闲言闲语的事情;也是因为黎家人往常所表现出来的一面,都是乐善好施,与人为善。
她怎么能想到,黎诚生这个时常接济贫苦百姓的大善人,竟然会当着她的面,当着外人们的面,以她的四个孩子的命运来扬言威胁她。
这种威胁饶手段,不该是黎家这种人家有的。
黎诚生看到了周节妇眼中的震惊,当然也看到了边上的三个糙汉子们内心的恐慌,可是他没有丝毫要掩饰的打算。
“你们以为黎家人都很老太太一样心善,黎家人都是吃素的不成?”他神色越发地阴郁了一些,看起来着实有点儿令人发怵,声音也突然降了下去,森森然地非常瘆人,“我想告诉你们,你们惹错人了。除非雀儿和孙妈妈她们俩能够安然无恙地回来,否则,我敢保证你们一定会很难过。即便有人出来保你们,我们也一定会追查到底。识相的话,就赶紧把你们所知道的情况,全部如实交代。”
三个糙汉子吓得连连颤抖,大叫着自己已经全部都了,没有一丝一毫隐瞒;红衣也忍不住为自己叫屈,推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周节妇指使的,实非她的本意。
起先,周节妇看到红衣转眼间就背叛了自己,还很是伤心,又有些难过。但是,越是在危急的关头,她反而越能发现一些细节。
她听出了黎诚生的威胁,同样地,也听到了黎诚生语气里面的不确定,特别是那句“即便有人出来保你们”的话。
原来,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她料想是之前截胡的那帮人,给黎康生兄弟几人发出了什么警告或者是要求,使得他们心里有顾虑,不敢真正地对自己下狠手。
如此这般,她竟以为截胡的人跟她是一路的。
嫡女召夫之一世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