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明其实也有点担心，但自从在孤儿院看到陆安然的包和那一地的血，顾良辰就已经在理智崩溃的边缘。

要是再不给他个发泄的出口，只怕会直接疯掉。

中年男人已经惨叫出声，惨白的脸上哗哗的淌出冷汗，虽然顾良辰用的都是巧劲儿，能让人疼得死去活来却丝毫造不成实质性伤害。

但霍启明一直自认为是个文雅的人，于是看得直咧嘴……

顾良辰长腿蹲在男人跟前，一双眼睛垂着，眸底戾气翻腾地看着地上面目惨白呼吸急促的男人，越是愤怒声音越是平静，“说，你们的窝点除了那座废弃的孤儿院，还有哪里？”

那男人一直摇头，只是惨叫不说话。

然后屋子里的惨叫声就瞬间被放大了好几倍。

那一瞬连霍启明都觉得自己听见了腕骨断裂的声音，他目光一凛，“付主任，这好像不大对吧？”

付冰抬目看着那个脸上半点表情波动都没有的男人，曾经在一个部队呆过好几年，他知道顾良辰虽然外表看着温润儒雅，骨子里却藏着血腥的那一面，但同时也知道，他是个很能克制很有分寸的人。

当年有个战友在他们面前被罪犯的子弹射中眉心，就死在他们眼前，顾良辰当时也是满眼血红，仿佛抓到罪犯立刻就能把对方大卸八块，但真正抓到人时，他也没把人真给弄死，还是理智的交给了法庭去审判。

所以她相信今天顾良辰也会保持着那份理智，不会轻易崩溃。

顾良辰此时阴沉的脸上已不见戾气，反而如水般平静，只有那双眼睛里已经慢慢渗出冰冷的杀意，“你确定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