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她也不能说什么,只鼓了鼓腮帮,没出声。
“她从小就是这个脾气,心直口快没心眼,白老别见怪。”顾良辰动作优雅的端起茶杯,“今天晚辈就以茶代酒,替她向您老陪个不是。”
安然,“……”
就你心眼多。
白老笑声爽朗,“无妨,要是跟一个小孩子计较,我老头子岂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白少亭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接着便从怀里拿出一块白色绢帕和一根银针,放在了安然的面前,“兹事体大,不得不谨慎,但是丫头,真金不怕火炼。”
安然看着面前的东西,只觉得这是一种羞辱,但若是在此时甩手而去,反而显得她心虚了。
顾良辰看着那根锋利的银针也微微皱起了眉,刚想说亲子鉴定其实并非一定要取血,用头发也行,就见旁边的女人已经拿起了银针,干脆利落的扎进了手指。
鲜红的血滴落在白色的绢帕上,他顿时心头一凛,下意识就要去握她的手,“安安……”
安然拂开他的手,眼睛看着对面的老人,“血脉至亲,的确是兹事体大。毕竟白老爷子当年已经认错了一回,这次当然要谨慎一些了。”
顾良辰嘴角抽了抽,这就是在拐弯抹角的说对方愚蠢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安然用纸巾擦净指尖的血珠,便起了身,“白老爷子,我们还要赶飞机回暮城,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也不等对方说话,就转身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