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衣服挂了不到三分钟,又取下来,那你刚才挂它干嘛,展示你的绝世好身材?!
别说,简宁的怨念正中靶心。
他就是在公然实施诱惑
耍流氓最高境界一本正经耍流氓。
破晓,简宁难得没赖床,起了个大早。
今儿和老太太约定好要去对面山脚那一片采集野菜。
山汛至今过去大半月,倒塌的房屋基本重建的差不多,下乡的援助部队被江熠华遣散走三分之二,留下小部分人在村委挖储水池。
前几天他去公社把粮种领了回来,村里所有的壮劳力全部投入补种阶段,储水池工程大,人力少,进展缓慢。
别人不知道,系统却看了个明白,这货就是故意的,故意把士兵调走的七七八八,拉长工程进度,他好长时间赖在水磨村不走。
阴险小人!
说回粮种,王安庆在简宁身上得到启发,取消了旱地细粮的播种,补发下来的麦种他拿去各村换回来双倍的粗粮种,加上之前得已保存的粮种,竟勉勉强强凑齐了几千亩地的粮种。
补种期间,各家闲置的小娃全部有秩序的安排起来,疯狂在四野挖野菜。
这个季节的野菜逐渐变老变硬,但没有一个人嫌弃,挖回去吃不完就晾晒干,储存起来。
要知道救济粮到现在还没个影儿。
晒干的老梆子野菜放到七八月份说不好就是救命的东西,如果不是山汛莫名其妙提前,地里的粮食本该抽条,现在却刚下种,意味着中间青黄不接的时间段拉长了。
关键,六月初夏本是多雨的季节,叫人不安的是,自打那场连绵暴雨停歇之后,将近二十余天,老天全然没有要降雨的预兆。
天气干燥晴朗。
简宁提议修储水池,王安庆一开始并没有真正放在心上,毕竟村外就有一条水量滔天的大河,即便有短期干旱,大不了把引水渠口挖低一点,照样可以从岭河引水灌溉。
可是,接连二十天的艳阳普照,岭河的水位在缓缓下降,经受一场不可预料的山汛,王安庆考虑事情学会了从长远角度出发。
假设,假设一直不下雨岭河水位不断下降,引水渠口可以挖低到什么程度?必然是不能太低,缺口挖太低,只要来一场雨,上涨的水瞬间就会冲垮缺口。
届时,地势低的田地瞬间被淹。
地里的粮食再也禁不起折腾,方方面面王安庆不得不考虑周全,是以简宁建议挖储水池才是最好最安全的解决办法。
定下主意,王安庆强忍肉疼,派人去鱼塘里捞起来几十斤草鱼,准备晚上给辛苦挖储水池的兵哥哥们加餐。
下了血本!
早些年荒年间,鱼塘里的生物和长在淤泥里的藕,曾经是村里人的救命稻草,食不果腹山穷水尽之期挽救了无数人的命。
所以除了每年过年捞一次鱼,采藕季节收获一次藕,平常是绝对不会去动鱼塘的。
鱼塘在大伙心目中的地位,就是饥饿的最后一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