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悦道:“爸,你问问等一下奶奶的饭是送过去吗?有没有什么要忌的菜式?他们是回来吃呢还是和奶奶的一起送过去?”
郎父便打了电话给郎大伯:“喂,大哥,你们晚上回来吃饭吗?妈等会儿我们给她送饭过来,饭菜有没有什么需要忌的?”
郎大伯在电话那边道:“你们休息好了吗?就只送妈的饭菜,做清淡一点,少油少辛辣。我们等会儿就在外面叫一点来吃就好了。”
两个人交谈了几句,很快就挂了电话。
郎父道:“你大伯他们在外面吃,你做我们和你爷爷奶奶的饭菜就行,清淡一点,不要辛辣,饭菜都要煮的软烂一点。”
郎悦道:“知道了。”
她眨眨还有些酸涩的眼眸,抑制住还想要睡的感觉,走去卫生间里面洗了把脸,然后才完全的褪去睡意,在卫生间里呆了几分钟,她才洗净手出来。转往厨房,郎悦看了一下灶台,有些灰尘了。她心道,之前一直没有问奶奶到底生病了多久了,怎么灶台都积灰了。不过,镇上街边的房子本来就灰尘重,再者,她也不聪明,光看灰尘她是猜测不出来的。
郎悦看了看,只好先拿起抹布将灶台的灰尘擦掉,然后清洗一遍,之后才开始将煮饭的锅洗好,淘米煮饭。饭煮上之后,她找了找厨房里,几乎没有什么菜了。她站起身来,一拍脑门,心道,唉呀,忘了买菜了!
哎呦,她这个脑子哟!早该想到的,可是她当时就是没有想到怎么办?叫你脑子不转弯吧!
她在厨房找了几圈,就只找到了有点泛绿的土豆,几块老姜和半个大蒜。
她走出厨房,对着正在院子里聊天的郎父道:“爸,厨房里没有菜,你去借辆电瓶车去街上买点菜吧!”
郎父道:“行。”
郎父站起身,正准备走,郎爷爷道:“阿悦,菜园子里有菜,去菜园子里面摘吧!”
郎母奇道:“还有菜园子吗?”不要怪她见识少,以前她就知道,在镇上生活的人都是没有地的,米面菜蔬都是花钱买的。
“爷爷,菜园子在哪里?”郎悦问。
郎爷爷道:“在对面的那块地里。”他伸手指向大门正对着的方向。
郎悦看过去,在马路的对面,是山上,不过是山脚,这条马路算是山的最低处了。郎悦在屋里找了找,没找到装菜的篮子,然后又去厨房,然后在厨房的一个角落找到了满是灰尘的菜篮子。
郎悦嫌弃的拇指和食指将篮子拎起来,然后拿到院子里的洗衣台上去洗。她开着水龙头,倒了些洗衣粉在篮子上面,然后用洗衣服的刷子用力刷。第一遍的时候,洗衣粉的泡沫都是黑的,第二遍第三遍稍微好点,洗到第五遍的时候,水才清澈了起来。
郎悦花了十分钟洗篮子,洗好了之后,便拎着滴水的篮子去对面的地里摘菜。
穿过马路,走了两三分钟就到了郎爷爷指的那块地方,她站在地头,冲家里大声喊道:“爷爷,是不是这块?”
郎父问了郎爷爷然后大声地回道:“是的。”
郎悦这才仔细地看地里都有些什么菜。冬天不外乎是些大白菜啊,萝卜啊青菜的,这块地里也是如此。不过,除了白菜青菜萝卜之外,地里还有香菜,葱和蒜台。也算是多了两样菜了。
她麻利的各种菜都摘了一顿的分量放进篮子里,然后回家。
此刻时间已经不早了,她感觉天色似乎都暗了下来。河口镇因为地势的原因,冬天向来是很少见太阳的。
回到家之后,郎悦就在院子里择菜,一边听着郎爷爷和郎父郎母聊天。菜择好之后放进洗衣台上去洗,她把水龙头的水开得很大,将洗衣台用刷子刷了一遍,然后用水冲干净,毕竟之前洗过篮子的。
郎爷爷道:“咱们镇上这些年的变化极大,找工作也要方便些,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上班呢?”
郎父无奈地道出现实:“爸,这一次我回来是看到了咱们老家的变化,只是,我以前长年都是在外工作,在家里一点人脉关系都没有,我找不到活干啊!”
郎母也道:“家里的变化真的很大,只是一时我们也还不能回来,现在我们的工作还算稳定,房款还有两年就还清了,我们等房款还清了就准备回来了,毕竟我们也是有点年纪了,也想要早点回来。”
郎爷爷就叹气道:“是啊,你们爸爸没有本事,不能帮助你们多少,只能靠你们自己奋斗了。”
郎父道:“爸,你别这么说,是我不争气,年轻时没有学本事。”只能靠做体力活维持生计。
郎悦一边听了他们的谈话,心里一阵酸涩,心疼父母,也怨怪自己不努力,她脸色微沉,然后心里暗道,自己一定要发奋努力。以她的身板干不了体力活,稍微累一点就会晕倒的体力,只能靠写作了,所以,她应该要努力地写作,努力地吸取更多的知识来丰富自己的素材库。
她心情沉重地洗好了菜,去厨房拿了干净地篮子将菜装进去拿到厨房。她原本心里压抑,但是在专心做饭的过程中,她渐渐地忘掉了刚才的那种非常酸涩和沉重的心理。
郎悦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个单细胞的生物,脑子简单,从来不去深想,不去探究。她看到的,想的永远只是表面上的东西。
因此,她觉得她拒绝了罗灿,他们之间就不会在有联系了。她连有联系的这种可能性都不想去想。
只是她没有想到,他们再次见面会这么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