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鸿看池舟轻只打高远球,以为他是个羽毛球新手,特意也只用高远球跟他打,不打角度刁钻的球。
毕竟只是平时的娱乐打球,又不是比赛,故意打的让对面接不到,一直捡球也没意思。
李景鸿打着打着发现池舟轻好像比他想象中会玩一点,逐渐也放开手脚,然后他被池舟轻的杀球打傻了。
他才明白他给池舟轻打高远球不就是给他送头吗,球打高了池舟轻打过来直接往下压,打得又近又快,公园娱乐健身水平的李景鸿根本接不住。
我以为他是个青铜,实际上他是个王者。
比起这边球场的水深火热,对面球场悠闲得像养老院。
钟继打了几次高远球以后索然无味,一记扣杀打得夏逾白措手不及。
按理来说,他看到夏逾白没接到他的球,他应该欢欣雀跃才对,但欺负一无所知的宿敌实在是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夏逾白接不到球,脸上半点反应也没有,只是默默地跑过去把球捡起来和他继续打。
钟继故意连续扣杀他好几次,他像是没有察觉到自己被恶意针对,又捡球再打。
也许该把“像是”去掉,夏逾白一个刚学的小菜鸡他能懂什么啊!
欺负对手的爽感来源于三点:一、两人等级相近,越级挑战更佳;二、被羞辱的对手要有不堪耻辱的表现;三、有围观群众喊“666”。
哦,他和夏逾白打球的确是越级了,不过是他狠压别人级数;夏逾白万年冰山脸,不堪耻辱的影找都找不到;他们打球也无围观群众。
一个大学生去欺负小学生,一个满级高手去屠新手村,这有意思吗!
反正钟继觉得自己挺没意思的。
正好李景鸿追球满场跑累傻了,钟继虽然是压着别人打的那个,但他不是真的快乐,两方一直认为还是原来的搭配好,纷纷又交换位置。
池舟轻问他:“打得怎么样?”
夏逾白抿唇:“我打不过他,钟继好厉害。”
池舟轻:“没事,你是新手不要急。我们慢慢来。”
两人又接着打又慢又高的高远球。
一个身体受到折磨的李景鸿,一个心灵受到打击的钟继,两个受伤的男人不再打球,蹲在球网旁相互疗伤。
同样的场景,不一样的心情。
李景鸿可不敢再说他们老年人打球,他刚被“老年人”池舟轻虐得体无完肤,还是后来池舟轻考虑到他的水平放水了,他才苟延残喘。
钟继问道:“池舟轻打球水平怎样?”
李景鸿心服口服:“比我强多了,亏我还以为他只会高远球,他打球凶的一批,专打你接不到的地方。你等会可以和他打一把。”
“是吗?”钟继彻底放弃了在羽毛球上欺负小萌新夏逾白的想法,这和体育精神相悖,他应该去与强者硬碰硬。
然后,他们两个看到“打球凶的一批”的池舟轻故意不接夏逾白一个打失误了的网前球。
关键他放水就算了,他还要停下来和对面的夏逾白说上一句:“哎呀,逾白你进步好大,这个球我没接到。”
夏逾白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李景鸿:“……”
钟继:“你确定?”
两人打了一会儿池舟轻又对夏逾白说:“你看你能一直接住我的球了,我们刚才都打了三十个来回。”
夏逾白又笑:“是你教的好。”
睁眼说瞎话,什么夏逾白水平进步啊,分明是池舟轻故意往人家球拍上打的球好吗!
两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