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念像看疯子似的盯着苏锦桐。
苏锦桐这是眼瞎了?还是心盲了?竟然以为她看上了顾彦宜!还因此陷手足于不义之地!
她到底看上了顾彦宜哪点,竟到了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也难怪前世时,苏锦桐会把她失了“清誉”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新仇旧恨,锦念恨不能撕开苏锦桐,看一看她的心是不是黑的。
见她目盛怒火,苏锦桐冷笑,“你是不是在想着去大伯母和祖母面前告状,放心,如今她们是不会相信你的,只怕你还会落了一个诬陷姐妹的恶名!”
她说完,没等锦念答话,径直出了祠堂。
看过苏锦念的惨状,苏锦桐心里舒畅了,第二日,她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了才起来,懒洋洋地问秋妈妈,“六妹那里,如何了?”
“昨夜睡得不太好,估计是入秋了天凉祠堂又少被单的缘故。”秋妈妈轻声回答,“早上,大厨房那边送去的白粥和小菜,她也没怎么吃,都给杜鹃和莺歌了!”
“不吃?”苏锦桐嗤笑,“她有骨气捱过一餐,甚至有能耐捱过一天,但还能捱得过几个月甚至几年去?我现在都开始期待她捱不住的那天求到我面前来,让我在祖母面前为她说情了!”
秋妈妈不知应该如何接话,恭敬地应道:“五小姐说的是。”
苏锦桐满意了:“秋妈妈辛苦了,如今,你侄子在角门当差,可轻松些?”
“轻松!轻松!”秋妈妈忙不迭地笑了,“多亏了五小姐您,要不然他还要在马房里受苦呢!”
苏锦桐带着施恩者的口气“嗯”了一声,挥手让秋妈妈退下了。
天刚蒙蒙亮时,锦念便起来了,
昨夜,主仆三人挤在一块,锦念几乎没怎么睡着,脑中一直想着如何揭穿苏锦桐才能让柳氏相信。卯时末她便被冻醒了,头还晕得厉害,索性坐起身来望着外头暗沉沉的黑夜。
杜鹃和莺歌也没能睡好,天微微透出亮光时,锦念便吩咐莺歌准备好纸笔,她要开始抄女诫。
杜鹃打了个哈欠,有些讪然地跟锦念说:“小姐,我今天想出府一趟,给家里带封信,顺便买些东西。”
前两日她刚出府,如今,小姐正受罚,她撇下锦念外出,她怕锦念会多心。
但如今小姐处境堪忧,她不能什么都不做。
“这里也没什么事做,你自去便是了。”锦念笑,因着她禁足的关系,身边的丫鬟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了,生怕一小心就惹她发怒。
杜鹃得了她的应允,谢着退下了。
莺歌看着一脸平静却难掩倦容的锦念,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等杜鹃出了小祠堂,她立即跟上来,不满道:“小姐心里苦着呢,你就安份两天不行么?你是不是看小姐落魄了,便生出了什么异心来?”
这话说得就重了!
杜鹃闻言立即瞪了莺歌一眼,“好姐姐,这些我还能不知道嘛,我自是有要紧事出去,你就别操心了,我回来给你带陈记的油糕,你就别埋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