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这个缘故,父亲这么维护娘亲,锦念的心情稍好了些!
不过,她可不是什么外人!母亲的院子难道她还不能住不成?
她嘴角勾一抹嗤笑,这个容姨娘,玩得好一手文字游戏!拿父亲的话来堵父亲,又在父亲面前体现她的大度,
若锦念还要上眼药,那岂不成了胡搅蛮缠之人!
明里暗里的,就先掌握了主动权。
果然,苏佑桦听了容姨娘的话,脸色缓和了不少,吩咐道:“把六小姐的东西搬到二进院的东厢房去!”
话落,他带着锦念率先离去。
容姨娘看着父女二人消失在跨院门口,原本柔和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她收回目光,吩咐丫鬟搬锦念的行李,“你们都仔细些,六小姐的东西,可宝贝着呢,磕坏了小心老爷绕不了你们。”
那声音淡淡的,含着冷意和不甘。
傍晚的时候,苏佑桦让容姨娘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时隔两年,父女俩终于又可以一块同桌用膳了!
锦念有些恍惚,她有些怔愣地看着父亲,才三十二岁的年纪,岁月已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近处仔细看他时,额间的抬头纹显得很深。
前世今生,无论公务再怎么繁忙,父亲都是她的依靠。
想到这,锦念心下暧暧的,吃饭时,便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还不时地抿唇傻笑。
被锦念看多了,苏佑桦终于察觉到女孩儿的异样。
他停下手中的银箸,笑着问锦念,“念姐儿,可是这饭菜不合你胃口?”
锦念正嚼着饭粒,闻言鼓着腮帮子摇头。
苏佑桦望着女孩儿与谢氏年轻时、七八分相似的脸,目光里充满了慈爱,他宠溺地摇摇头,看着锦念一口一口的用膳。
膳后喝茶时,苏佑桦便又问锦念道:“念姐儿来淮安,可有何处想去的地方,过几日我沐休,不如我带你出去转转可好?”
这敢情好?!锦念笑着赶紧点头应下。
不过,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跟父亲说。
她扫了一眼荷花厅,见四下没有都没有丫鬟,这才正色道:“爹爹,我有话同你讲。”
看着女孩儿一脸的郑重其事,苏佑栢也很配合她,他故意压低声音,凑近锦念道:“你说,我听着!”
这个样子,完全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锦念也不急,她清了清嗓子,轻声道:“爹爹明年初任期将满,不知爹爹有何打算?继续在任上,还是想回调扬州?”
原来是这事,苏佑桦笑了,问锦念:“那念姐儿想父亲在哪上任?”
这又不是她能决定的事,父亲还是把她当成小孩子来看待!她想了想,答道:“要可以,爹爹还是留在淮安吧!”
苏佑桦惊讶了,难道女孩儿不想他回去一家人团聚?还是她对自己外任几年,留她们母子三人在扬州而不满?
想到这,他仔细地辩认锦念的表情,却见她一脸的肃然,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他立即敛起了玩笑的心思,正色道:“念姐儿为何如此说,可是有人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