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这里两缸水,大缸的是平日打上来的水,吃喝都是它。至于这小缸的水我加入了些佐料,专门喂鱼用的,你平日喂鱼时往鱼料里添加一小勺就足够了。另外这个佐料是我养鱼的秘密方法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唐斯羡知道自己离家的日子不会太短所以将喂鱼的重任交给了唐清满。
为免唐清满用普通的饲养方式喂鱼导致嘴刁的鱼苗都饿死她特意攒了半缸灵泉只要每次都按照她所说的办法去喂养相信用一个多月也不会有问题。
她抬头看见唐清满似乎在发呆,便问:“阿姊我说明白了吗?”
唐清满回过神,反问她:“思先,你这次到底去哪里,要做什么?”
唐斯羡有些头疼她跟秦浈就不用解释这么多,因为有些事秦浈不用刨根问底就已经懂了。
“阿姊我替副使办的事是机密不能随便说出去的。”
唐清满不开心地扭过头去唐斯羡见她眼睫毛都湿润了,心下一软小声道:“行,我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了。”
唐清满“嗯”了一声鼻音有些重。
“荣相快要起复了但是他依旧被丁相盯着,所以我要帮副使给他送些东西去。因为副使知道我为人机灵,懂随机应变,所以才将这等重任交托给我的。”唐斯羡胡诌道。
唐清满信以为真了:“那会不会有性命之虞?”
“阿姊,你对我的身手和随机应变能力还不了解吗?!”唐斯羡笑道。
“那好吧!”唐清满抹了下眼泪,“那你可一定要好好地回来。”
唐斯羡心想,自己立的flag已经够多了,可不能再随便立了。
她转移话题道:“那阿姊可以放心地跟我学如何养鱼了吗?”
唐清满点头:“你刚才说的我都记住了,不过你用的什么佐料,一天只能用一勺吗?万一用完了呢?”
“你一天可以喂鱼料一两次,不过这个水,你若是担心用得太快,那就两天用一点也没问题。”唐斯羡道,“至于卖鱼的细节,我也跟小娘子提了,她会帮你的。”
交代完了养鱼的事情,唐斯羡又将自己所有的钱跟账簿都拿出来给唐清满。后者数了一下,有些吃惊:“思先,你怎么攒了这么多私房钱?!”
唐斯羡有些尴尬,随便找了个理由:“咳咳,这不是、这不是不想交那么多税嘛!你想想看,我们如今勉强解决温饱,若是就因为这些钱而升了户等,交的税跟负担的徭役更多了,那我们还得再跌回温饱线以下。”
唐清满一想,似乎是这么一回事。虽然不清楚唐斯羡是怎么在账簿上动了手脚瞒天过海的,但是多出来的这部分钱,她可以给唐斯羡藏起来,若是届时给秦浈的聘礼或者办酒席不够钱,再拿出来用。
唐斯羡在家待了两日,将诸事都安排妥当了,才准备出发。
临行前,秦浈拿了一根两指粗细的竹筒给她,道:“我将一些有毒的中草药炮制研磨成粉,制成麻药,你带着防身之用。”
唐斯羡晃了晃竹筒,问:“这么少够用吗?”
秦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不是说不危险吗?既然如此,带那么多干什么?”
唐斯羡讪笑道:“是不危险,不过多多益善不是?”
“这一小筒能弄倒十几个身强体健的大汉了,你还想如何?”
唐斯羡心想,果然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学医的都是不好惹的。
“多谢小娘子。”
唐斯羡收起竹筒,又目光灼灼地盯着秦浈,想在离别前再多看她几眼。
秦浈问她:“你还有事吗?”
唐斯羡:“……没了。”
离别不该是依依不舍、温情脉脉的吗?为什么她就像是踢到了一块铁板?铁板上的冷水浇了下来,她的心那叫一个透心凉。
“那我走了,小娘子,我阿姊就拜托你帮忙照看一下了。”
唐斯羡说完后,心里颇不是滋味,总觉得自己这绿帽子戴的太紧实了。
秦浈见她一脸愁苦,终究是忍不住抿嘴偷笑。在她准备走的时候,又轻轻拉住她的手:“记得早点回来。”
唐斯羡低头看了眼她们交握的手,什么心酸苦楚都没了,还得意忘形起来:“这话一般是丈夫远行前,妻子送行时的叮咛。”
“我如今,算你未过门的妻子,不是吗?”秦浈狡黠地眨了眨眼。
唐斯羡觉得秦浈太犯规了,怎么可以在她的心尖反复横跳呢!
她也戏弄秦浈道:“那我走后,娘子可得保重。”
她说完就溜了,也没听见秦浈应了一声:“嗯。”
秦浈送完唐斯羡便回了家,路上有不少人向她道喜,也有人借机打听唐斯羡的事情:“那唐家哥儿跟荣副使的关系很亲近吗?”
还有人问:“听说他如今在帮荣副使办事,是真的吗?”
秦浈道:“大家若是想知道详情,何不去问她本人呢?”
他们纷纷缩脖子:笑话,谁不知道“唐思先”的脾性啊,凑“他”面前去,不是找死吗!没瞧见那日刘老媪被她一巴掌,打得如今都还出不来见人?那可是个不会讲“尊老爱幼”的狠人。
他们讪笑:“你如今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有些事问你也一样。”
秦浈道:“你们也说了,未过门,既然还未过门,她的事情我怎会知道呢?”
说完,也不再跟他们多费唇舌,躲进了家中。
有人嘀咕道:“哎,你们觉不觉得秦小娘子似乎不大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
“就……以前看见她,总是病恹恹的,刚才她一路走来,面色红润、步子稳、说话气都不喘了。”
众人回忆了一下,发觉还真的像是那么一回事。
“人逢喜事精神爽,兴许她是好事将近,所以一高兴,精神就好,故而显得没那么病恹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