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的大头鬼!”玉娢婵哭笑不得,直接倒在床上裹着被子,“你这思维真跳跃,不跟你聊了,睡觉了!”内心忽然如小鹿乱撞。
品春也顺势倒在床上,喃喃说着:“睡吧,睡吧,昨晚可真没休息好。”
看来真有了喜欢的人了。碧天宏眉头微微一皱,这可不是好消息呢?
而此时的齐辰潇正在为了加入安城的首战做准备,住进将军府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虽然称不上豪华,与客栈比起来却是极好的,三进的院子正好满足了他的人的住宿。自那日与颜威交心畅谈之后,他的心境更加豁然开朗,与颜家寨的众英雄感情更近了一步,也不拘泥于形式,称兄道弟地住在了一处。
杜淳阳对这样的事情更是喜闻乐见,能让像颜威那样德高望重,又远盾世事的高手俯首称臣,真乃人生一大快事。杜淳阳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同时又满心欢喜地认为他的宏图霸业又近了一步。
军营的演武场上,齐辰潇看着齐安和颜家寨的“波澜壮阔”四兄弟一一切磋过招,此时场上的正是被称为“无影棍”的颜阔,一柄方楞伏虎棍,在他手中像是活了一般,腾云驾雾,呼风唤雨,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劈扫戳挡,快如闪电,围观的士兵将士,看得目不转睛,满心沸腾。
而齐安的招式与颜阔相比则显得简单内敛,齐安是齐辰潇手把手带出来的,出招与齐辰潇很像,此时的他,一招一式,联汇贯通,攻守自如,他的银龙十八式虽没有齐辰潇的威力,却也小有气候。棍与枪碰撞,火花四溅,呛呛的打斗声,牵动着在场每个人的心情。
颜波、颜澜、颜壮三个人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可能没有想到不足十四岁的齐安竟然能在无影棍的手下走这么多招而不落败,英雄出少年,真是一点不假。
“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颜波抚着长须,看着身边波澜不惊,镇定自若的齐辰潇,说道,“齐将军教导有方,齐安可是个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呀!”
“都是颜阔兄弟手下留情,齐安虽有进步,却不是颜阔兄弟的对手。”齐辰潇分析了场上的对决情况,心里默默地想,一定要加大齐安的训练力度,战场上又是凶险万分地瞬息万变。
颜波一向都很敬佩齐辰潇的低调,从不因太出彩而沾沾自喜,总是能总结出自己的缺陷,从而获得更大的突破。
“齐将军真是我等学习的楷模,敬佩敬佩。”颜波拱手而言,“在下有一事相询,望将军不吝赐教。”
齐辰潇收回目光,场上的二人还在激烈地缠斗,这时已经换成赤手空拳地肉搏,少了兵器,两人的打斗更具实战意义,围观的兵将,已经不止一次地鼓掌叫好,毕竟身为兵将的他们并非人人都有盖世的武功,在战争中如何巧用招式,减少伤亡,夺取胜利才是他们最关注的,这样的实战教学效果还真是不错。
“颜波兄不必如此客气,”齐辰潇与颜波朝场外走去,边走边说,“有何问题尽管问,齐某必不会有所隐瞒。”
“其实我也是替义父问的。”颜波捋着长须,笑眯眯地说,“齐将军也知道,义父是战争中的过来人,他所思虑的必是周全的。”
齐辰潇心里咯噔一下:颜威是齐天成带出来的兵,经历过的事可谓比他吃的饭还多,如今又抛弃一切,奋不顾身地帮扶他,是有什么事让他担忧了吗?
“颜波兄请讲。”齐辰潇的表情变得严肃。
颜波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更偏僻的地方走去,未语。齐辰潇赶忙跟上。
二人一前一后,有路过的士兵跟他们打招呼,时不时回应一句。安城的军营演武场称不上大,以一个边远城池的配备来说,已是极好的,二人从演武场走到营帐用了几乎一刻钟。
“义父想问你,即要攻打凤鸣关,势必是与朝廷势不两立,你可想好要用齐家的名义?一旦以齐家名义打响这一战,岂非坐实了叛逆的罪名?你要如何为齐家洗冤?”一进营帐,颜波便开口说道。
这是个严峻的问题,齐辰潇也做了详细地考虑,一旦开战,就是坐实了谋反的罪名。可如今哪里还有齐家,再说“纸包不住火”,他能隐瞒一时,却隐瞒不了一世,可能瞒一时是一时,晚一点挑明,总好过当下便挑明。
在金都遇到碧天翔的时候,两人就做了规划,一旦作战,他便会用“飞鹰”将军的名号。在安城除了杜淳阳身边亲近的几个人,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齐胜是他进军营后的名字。没能及时与颜老寨主沟通,倒让他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