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走近,一幅和谐、温馨的画面映入眼帘,孟菲灵正眯着笑听对面的女子说着什么,一会功夫,两人都笑了起来,那种抑制不住的快乐感染了她。记忆中,她未曾这样笑过,从小都被礼仪束缚着,这种不计形象地大笑与她无缘。
“婵儿妹妹,快别讲了,我的淑女形象今日要毁在你手里了。”孟菲灵捂着笑疼的肚子,说道。
“出来玩,还计较什么淑女形象,开心就好了!”玉娢婵理所当然地说道,这种爽朗的笑不才是十几岁的少女该有的样子吗?
“婵儿,跟你在一起真开心,以后要经常来找我玩哦!”孟菲灵邀请道。
“没问题。等我的新宅子好了,也邀请你来玩。”一叶知秋是她定下来的新宅,等手续办完后,她重新装修改造一番,更适合居住,也更适合救死扶伤。
“一言为定。到时我一定要小住几日。”孟菲灵应道。
“没问题!随时欢迎!”
……
正聊得畅快,玉娢婵却见孟菲灵,秀眉忽然紧蹙,面上也呈现出不悦之色,眼神中尽是嫌弃之情,像吞了炮仗一样,言语中充满了火药味:“你怎么来了?你们姑嫂二人不好好聊天,倒来打搅我们姐妹亲热了。”
玉娢婵一回头,见被誉为金都第一美女的王蝶舞正站在边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小女儿的神态尽显,倒与之前的干脆利落、精明能干的形象相去甚远,很长的一段时间间隔才讲出几个字:“敢问孟小姐可知齐三公子的下落?”
齐辰潇?玉娢婵心里也是一紧。孟菲灵“忽”地从座位上起身,带着几分冷漠和决绝,平视着王蝶舞,说道:“你难道不知是谁害得齐家家破人亡的吗?你王家只手遮天,怎倒与我询问?”
“孟小姐慎言!我王家对陛下忠心耿耿。再说齐家被灭的原因早就公诸于天下,蝶舞自然明白其中的原因。”王蝶舞一直都想不通王家和孟家到底因何结怨,以致于好好说句话都没有可能。
孟菲灵不屑地一笑,言语更是夹枪带棍:“王小姐还是去问问令尊大人,或者去问问你那自以为是的兄长,又或者以王小姐的聪明才智,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
“孟小姐不想说蝶舞也不会强求,只是蝶舞不明白,孟小姐为何与蝶舞争锋相对?”一双迷人的双眸写满困惑。
“哈……哈哈……,不明白?我想令尊或者令兄会为你答疑解惑的。慢走,不送!”孟菲灵决绝地转头,再也不愿看她,即便那副容颜美过天际。
王蝶舞碰壁了,顺风顺水的她很久都没有体验过被拒绝,被质疑。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孟家兄妹对谁都是彬彬有礼的,唯独对王家人,冷言冷语相向。莫非真如孟菲灵所言,齐家的抄灭与王家脱不了干系?想到此处,便不再逗留,急匆匆地跑去,拉着正喝酒喝得热火朝天的王致齐便要离开。
“怎么了,妹妹?我这正与岐王殿下饮酒,别闹了。”王致齐宠溺的说。
“二哥,我有些不舒服,你送我回去休息吧。”王蝶舞嘟着嘴,撒娇的说。
“哪不舒服?”王致齐一边用手试他额头的温度,一边向碧天宏说道,“岐王殿下勿怪。您与崔公子继续喝,我送蝶舞回去休息。”
“王将军请自便!”碧天宏说道,“好好练兵,战场上本王还要靠你!”说完莞尔一笑。
王致齐对这岐王可谓是恨得牙痒痒,这种不以懦弱为耻,反以为荣的人,怎么能上战场?牙冠紧咬,忿忿地蹦出一句:“蒙殿下厚爱,必不负所托。”而后,扶着王蝶舞匆匆离去。
玉娢婵忽然很佩服孟家兄妹,敢爱敢恨,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很罕见,很值得敬佩。拉着还在气头上的孟菲灵坐下,轻声安慰:“不气了!瞧这嘴巴噘的都能挂油瓶了。”
“我就是看不惯王家的狡猾奸诈,两面三刀。跟我打听三哥的下落?她想干什么,以为自己是谁?王家对齐家做的事明眼人谁不知道?居然假惺惺地跑来询问,以为关心一下就能将仇恨一笔勾销?做梦吧!”孟菲灵仍旧是气愤难耐。
“或许她是真的不知道。我看她的表情不像是骗人。”玉娢婵说道,虽然对王蝶舞询问齐辰潇的目的并不清楚,可她看方才的王蝶舞,眼神清明,并无恶意。
“婵儿,实话说。即便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会告诉她。三哥的安全远胜于一切。”孟菲灵认真地说道。
“菲灵姐姐说得对!做得更对!”玉娢婵完全赞同她的说法。
透过满树的桃花,玉娢婵仿似看到齐辰潇英俊的面孔,她莞尔一笑,希望他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