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让烦乱的三人都安静了下来。
云归到底是年长几岁,取下信笺,看到上面的内容便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并安慰玉娢婵和云汐,给二人吃了一剂定心丸。
第二日,三人抵达金都的时候,又在城门外遇见了那顶不起眼的小轿和黑衣劲装的护卫。为了避免再一次正面相遇,三人在城门口的茶寮要了一壶清茶,准备歇歇脚再进城,喝茶的时候,也同样留意城门口所发生的一切。
为首的黑衣人亮了一块令牌给守城的士兵,畅通无阻地进了城,没有任何欢迎仪式,仿似轿中之人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平头百姓。
离开金都已经三个多月,进城后,玉娢婵并没有在繁华的内城逗留,而是直接去了位于外城的济扶院。
刚到济扶院门口,便见排队看病的人长长地排了三排,从看诊室一直到街的拐角处,目测有近百人。
“老张,你是哪里不舒服?”
“唉老了,咳个不停,要不是这济扶院免费诊查,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是呀!我也是。深秋了,容易感染风寒。”
“听说济扶院派的这些药都是崔家支持的。要真是这样,崔家还真是大善啊!”
“没错!崔家从牙缝里漏出来的,都够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吃几年!”
一路走过,都是众人对崔家的赞叹和感恩。玉娢婵了然,像崔伽那样的人,除了会做生意之外,更会收买人心,只是他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广宣王被押回金都,又预示着什么?
“姑娘,我们先回后院吧!”云汐面色平静,眼前热闹的一切似乎与她无关。
云归更是个冷性子,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玉娢婵也感受到了周围异样的目光,似乎他们三人与这热闹的求医场景格格不入,她急忙应道:“好!回后院。”
看来品春将济扶院打理得很好,不光口碑打造的好,就连内院也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人升起欣慰之感。
还没有走到自己所住的院子,就听到小孩哇哇的哭声,中气十足,直冲耳膜。想必是刘氏的孩子,算算时间也有四个月大了,听声音倒是健康得很!
正想着,就见刘氏慌慌张张得从厢房跑出来,怀里还抱着娃娃大哭的孩子。许是刚给孩子喂了奶,衣服的前襟子还没有扣好,口上湿湿的一片。
几个月没见,刘氏倒是愈发年轻了,与之前的面黄肌瘦,瘦骨嶙峋的样子有了鲜明的对比。
刘氏见到玉娢婵,先是一愣,随后便咧开了嘴,兴奋地说道:“哎呀!姑娘回来了!快屋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