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包间便看到正坐着喝茶的崔伽和一袭正站在窗口背对着包间门的挺拔身影。
“婵儿来了!”崔伽见她进来,赶忙起身,将身旁的椅子拉开,说道,“坐吧!”
“谢谢!”玉娢婵坐下后,崔伽又给她倒了杯茶。
“春儿,来!坐着歇会!”看见品春还笔直地站着,玉娢婵说道。
“姐姐,我想……”
“坐下喝杯茶再说。”玉娢婵制止了品春,她要说什么她再清楚不过,只是崔伽和那立在窗前的淡定男子究竟是什么立场,还不明了,很多事不宜说明。
“好!”品春挨着玉娢婵坐下,端起茶杯灌了一杯茶。
“不知崔公子唤我二人前来有何事?”喝了一杯茶,嗓子润透了,玉娢婵才问道。
“是有些事想要跟你确认,希望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崔伽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
“岐王的伤是你给治的?”站在窗前的人忽然转身问道。
哎呀妈呀!这一问险些将玉娢婵吓得跌倒在地,还好崔伽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她给岐王治伤多么隐秘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瞧你这点出息?”崔伽冷不丁地说道,“广宣王问话,你只管答就行。”
那一直站在窗前沉默不语的人便是广宣王碧天翔。每次见他,玉娢婵都能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心里犯怵。
“本王又不吃人,至于吓成这样?”碧天翔脸上的冷色淡了几分。
“没,民女只是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到王爷,有些吃惊!吃惊!”玉娢婵嘴硬地答道。
“嗬”碧天翔嘴角一勾,又一次问道,“岐王的伤可是你治的?”
“是,是民女治的。”玉娢婵一五一十说道,“是墨香,墨香求到了民女面前,民女看他万分关心岐王殿下,于心不忍,便随她潜进了岐王府。”
这事碧天翔自然知晓,他要确定的也不是这些。
“听说你从岐王后脑取出了一根银针,可有此事?”碧天翔又问。
这个问题一出,玉娢婵更惊讶了,不镇定了:“你怎么知道?不,不,王爷怎么知道的?”
“你只管答是或者不是便可。”碧天翔声音冷冷道。
“是!”玉娢婵答道。
“银针若不取出会怎样?”碧天翔又问。
“会死,而且查不出死因,除非……”玉娢婵有一丝犹豫。
“除非什么?”碧天翔紧追不舍。
“除非开颅!”玉娢婵继续说道,“想来那人是要置岐王殿下于死地的,那银针定是在殿下受伤,意志薄弱之时打进去的。若不及时取出,银针逐渐钻入脑中,致人死亡,死后看不出任何伤口,像岐王这样的只当是挨了杀威棒,重伤而亡……”
“啪!”一声脆响打断了玉娢婵的阐述。碧天翔气愤难挡,将茶杯捏成了碎渣渣,鲜血顺着手掌的纹理滴滴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