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玉棋气急败坏地离开了,看着那道气得发抖的身影,齐辰潇露出一丝冷笑:“真是孩子心性!戚家哪来的自信,认为戚风寻该活?”
对于戚风寻,齐辰潇很是不屑,张扬跋扈,骄傲自大。战场上,视生命如草芥,枉为将!对战时,阴险狡诈,暗箭伤人,枉为士!这样的人,活着也是一个祸害!他倒要看看,戚家能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
雨依旧下的很大,雨水顺着屋檐流下,一串串地,透过雨幕,仍旧可见齐辰潇严肃的面孔,他正望着大雨出神。
安城边界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冒着雨,哒哒哒地前行,车速很慢,车夫披着蓑衣,带着蓑帽,下落的雨线几乎遮住视线,视物困难,实在是再没有办法前行了。
“姑娘,雨太大了,走不了了!”车夫停下马车,一边将脸上的雨水抹掉,一边朝着马车里喊道。
话语一落,铃儿揭开马车帘子,催促道:“走吧!我们可以多付你银子!”
“真走不了了,马也淋得不行了!这雨实在是太大了,要不这样吧,咱们回客栈,银子我就不收你们的了!”车夫几近祈求地说道。
挣钱的生意谁不想做,可从这里到安城的路都是泥路,坑坑洼洼地,这么大的雨实在是不好走,可别再出了什么事,他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拿命赌啊!
“不行!你既然接了我们的生意,怎么能半途而废?走吧!给你三倍的银两!”铃儿坚持说道。
“姑娘,真不是钱的问题!你看看这雨,前面的路都是泥土路,走不好是要摔跤的啊!安全重要,咱们还是等雨停了再走吧!”车夫苦口婆心的说道,这样的天气,哪还有人远行。
铃儿向着前方望了望,雨帘密密麻麻的,什么都看不到,她放下车帘,片刻后又揭开车帘,将一锭银子丢到车夫怀里,说道:“这银子购买你这马车了吧?”
车夫一看,好我的乖乖,这哪里是够买啊,简直是太够了!
“够!够!”车夫喜上眉梢,点头说道。
“够了就行!你走吧!这马车我们买了!这雨地你不敢走,我们可不怕!”铃儿有些鄙视地对着车夫说道。
“姑娘,前面的路真的不好走,你们要三思啊!”车夫还在喋喋不休的叮嘱。
“少啰嗦!赶紧走吧!如今,这马车也是我们的了,走不走,该怎么走,你就不用管了。”铃儿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车夫看见她不开心,便也不敢再说什么,他一个小老百姓可得罪不起这些贵人啊,搞不好就会身首异处。于是,点头哈腰的谢了一顿,便捏紧那锭银子,匆匆地跑向了雨幕中。
“暗卫!”车夫一走,铃儿便喊了一声。
随后,一道黑色的身影,稳稳落到马车前。
“请主子吩咐!”暗卫恭敬地说道,大雨已经完全将的衣服打湿。
“驾车吧!”一道悦耳的声音从车厢传出,即便是在嘈杂的雨声中,都带着绝尘之气。
“遵命!”暗卫应了一声,便坐到车辕上,拿起鞭子,充当起车夫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