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指向不明的信笺,都是暗喻有大事要发生,不表明内容,便是事情太重大了,一旦泄露,便会是万劫不复。
九月十五,还有半个月时间,此时去金都究竟何意?
“齐安,云归的信到了没?”齐辰潇皱着眉头问道,或许结合近期金都发生的事情,他可以推敲出一些蛛丝马迹。
“算日子,也得到明日了。”齐安看齐辰潇严肃起来的面色,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三哥,可是有什么事?”
“去告知大家,明日卯时,书房议事!”齐辰潇没有回答齐安的问题,他需要一个人静静,离开安城前将一切事务安排好。
齐安也不敢追问,领了命便准备离开。
“记得请颜老寨主一起参加!”齐安正要出门的时候,齐辰潇又一次叮嘱。
安城,祥云客栈内,王蝶舞已经清醒,看着铜镜里一张没有血色的脸,心情低落到极致。不知道是谁救了她,反正不是她的暗卫和丫头。
大难临头,那两个平日里对她言听计从的下人,已然不见踪影。如今,她孤家寡人一个,虽然是顺利到了安城,可这样的气色,怎么去见他
伸手将散落的长发别在耳后,露出整张脸,完好无损。
她松了口气,只要没有破相,她就还是美的,微微一笑,虽然有些虚弱,这一笑还是能摄人心魂。
“养一日,明天再去见他吧!”她自言自语地说道,忽然想到了什么,起身便在床上翻找。
不好!衣物和银两都不在了!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粗布衣,为了便宜行事,她早早便换了粗布衣,如今看看,这衣服着实难看,她怎么能穿成这样去见他呢?不行!要去买一套漂亮的衣服。
她匆匆地跑到门口,拉开房门,一个身着月白色布衣的男子端着药碗,正站在门口,他伸出一只手,像是要推门的样子。
“姑娘,你醒了?来,把这驱寒的药一喝,免得寒气入体,留下病根。”男子说道,谦卑的姿态,看起来是个有修养的大夫。
“是你救了我?”王蝶舞没有接药,突兀地问道。
男子一愣,轻轻一笑道:“非也,救姑娘之人是一位年轻的将军,并非在下,在下只是大夫。”
年轻的将军?王蝶舞一喜,莫非是他?他已经见过自己最邋遢的样子了?这可如何是好?他会不会嫌弃自己?
男子看着他一会笑一会愁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将药碗又往前送了几分,说道:“姑娘,喝药吧!”
王蝶舞想了一会,觉得自己必须需马上去置办一套行头,再次见到他,也能挽回一些形象。
“大夫,你可知这安城最好的成衣铺子在哪?”王蝶舞仍旧没有接药,她有比喝药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姑娘还是先喝药吧!”男子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