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十,又一件事情震惊了金都,一时间人心惶惶。
幽禁在东宫的太子,忽然进宫,竟对王贵妃生出不轨之心,恰巧被前来请安的王擎宇撞见。
王擎宇勃然大怒,跟太子扭打着到了承和宫,恰逢碧二世清醒过来。
看着自己宠爱的贵妃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碧二世心疼得难以复加,虽然身体虚弱,还是将王贵妃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陛下,您要替老臣和蝶舞做主啊!”王擎宇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着太子的罪行,“太子枉为人子啊!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太子!”碧二世大怒,伸手指着正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的太子,“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生!”
“父皇!儿臣没有!”太子抬起头,眼中满是委屈和不甘,因为愤恨,眼眶里几乎蓄上眼泪。
“陛下……”王擎宇跪得更低了,整个身子都贴在地上,“臣绝无半句虚言啊!蝶舞是老臣的女儿,老臣怎么会拿她的清誉胡说呢!陛下要为老臣和蝶舞做主啊!”
像是为了印证王擎宇的话一般,王蝶舞伏在碧二世怀里哭得更伤心了。
“太子,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碧二世已经完全信了王擎宇和王蝶舞,更加愤怒地指责道,“你如此德行有失,怎配东宫之位?”
“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是王贵妃传话给儿臣,让儿臣到绮罗宫……”
“闭嘴!你这个畜生!”太子的话被碧二世无情打断,只因王蝶舞已经哭晕了过去。
“传太医,快传太医!”碧二世心里一慌,气血上涌,险些再次昏倒。
王擎宇眼疾手快,在碧二世即将倒下的那刻,将他扶住。
“太子德行有失,贬为庶人!”眩晕感消散后,碧二世郑重其事给太子下了判决。
太子像是已经傻了一样,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崇拜的父皇。此时,他就像个荒唐的老人一样,没有一丝判断力。看到王擎宇眼中那抹得逞的笑时,太子恍然大悟。
这一切都是策划好的!王家父女是要除掉他这个太子啊!他们要做什么?
“父皇,您要三思啊!儿臣是被冤枉的!”太子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拖下去!”碧二世像是再也不想见到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父皇,父皇……”直到被拖出承和宫,太子还在一声接着一声叫着,然而一切都已经成为徒劳……
太子被贬之事牵连甚广,太子党一日之间悉数粉碎,贬得贬,杀得杀。
是夜,齐辰潇再次一身夜行衣,神不知鬼不觉来到碧天翔的寝殿。
“表哥!”
“辰潇,事情未向我们预测的方向发展。老师如何说?”碧天翔也乱了,太子就这样不明不白被贬,东宫之位空悬,碧二世中毒难医,朝堂乱成了一锅粥。
“杜先生说,对于太子被贬之事,有人比我们更着急!”齐辰潇将杜时中的话原封不动地告知碧天翔,“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