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如此低落?”他揽着她,见她脸上满是苦色,忍不住道。
“将军知道表哥在皇宫的情况吗?”玉娢婵直截了当,心中的疑问不解决,她根本无法安心,特别是在上官明月跟前,她瞒不住。
齐辰潇目光注视着远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她:“表哥被囚在承和宫偏殿,所谓侍疾,却并没有见到陛下一面。不过,此时是安全的。”
玉娢婵总算放心了几分,王擎宇还没有动手,就说明她们还有营救的机会。
“刚才明月姐姐问我,明日除夕,表哥能来陪她跟念念一起过年吗?”玉娢婵搂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怀里,期期艾艾地道,“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将军,怎么办?怎么才能救表哥出来?”
“除夕宫宴,陛下必会宴请群臣,表哥也会出席。届时,我会进宫见他一面,顺便探一探宫内布防虚实。”齐辰潇道。
玉娢婵一听又是一急,布防虚实要怎么探?金羽卫,皇家羽林卫必是将宫防做到最严密,以他一人之力又怎能轻易探出?
“我反对!将军那样做太危险了!”玉娢婵一脸正色地看着他道。
齐辰潇何尝不知这样做的危险性?他已经没有办法了!他跟广宣王在金都的势力加起来,也不过五千人,与王擎宇如今的二十万势力是没法可比的。
“不会!我随德王殿下进去,只是随便转转,不会出手。”他顺着她的发丝,安慰道。
德王碧天泽?温文尔雅,不问政事,永远都是文质彬彬,与世无争的样子。
“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能冲动!”玉娢婵知道阻止无望,只能改为叮嘱,“做任何决定之前,一定要想想我,你若出事,我该怎么办?”
本不想煽情,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而且越流越凶,止都止不住的那种。这些天紧张的情绪,随着泪水一泻而出。
“怎么哭了?”齐辰潇手忙脚乱地替她擦眼泪,却发现越擦越多,心里愈发紧张,恨自己一时疏忽,走到了如此两难的境地。
“没事哭哭一会儿就好”她抽泣着,声音断断续续。
齐辰潇见她泪水止不住,没有办法,只能将她揽在怀里,任由她哭,只是轻轻地帮她顺着背,用动作来安慰她。
这个办法果然奏效,没出一会功夫,玉娢婵渐渐止住了哭泣。
抬眸,眼睛红红的,还带着残余的泪:“明月姐姐那儿,我要怎么说?你不知道,每次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我就难受。”
“能瞒一时是一时吧!她身体还没有恢复,我怕这件事情会让她受不住。”齐辰潇一面思索,一面说着自己的想法,“你只说我跟他在一起,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明月通情达理,必不会再跟你做过多纠缠!”
玉娢婵点了点头,如今只能这样了。明日的除夕她还是花点功夫准备一下,一定要特殊又特别,最好能让明月姐姐忘记广宣王不能参与而带来的失落。
她蹙着眉想了许久,终于有个想法从心里冒出。她一喜,看着齐辰潇的眼睛瞬间柔和了几分。
这样的情绪转化速度,让齐辰潇吃惊。不过看她开心起来,他也忍不住勾起一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