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月的脸色很白,许是受了凉的缘故,嘴唇淡淡发紫,正昏睡着。
玉娢婵静坐在她身边,等着她醒来。
方才替上官明月诊了脉,她的情况很不好。怎样的忧伤才能让一个人瞬间崩溃?
齐辰潇没有离开,远远地坐着,表情严肃,垂眸深思:金都的局势越来越乱了,得赶紧想办法将表哥救出来。可是皇宫的守卫及其森严,一定要找个易于突破的地方,撕开一道口子,否则以他们在金都的势力,根本没有办法实现闯宫救人。
“翔哥儿”上官明月轻声呓语,脸庞现出不自然的红。
玉娢婵则是一脸紧张地望着她,手掌抚上她的额头,一片高热。
“发烧了!”玉娢婵赶忙起身,急匆匆冲到门口:“云汐,打一盆温水,替明月擦拭降温。”
云汐应着,知道事情紧急不敢耽搁,速度极快地跑开。玉娢婵随即也准备出门,一只脚刚迈出门槛,手臂便被一股力量拉住。
回头,对上齐辰潇紧张又带着疑问的眼神。
“明月发烧了,我去煎药!”玉娢婵解释道。
齐辰潇没有松手,率先迈出门槛,拉着她的手朝厨房走:“我陪你去!”
玉娢婵失笑,齐将军这是怎么了?她只不过是煎个药,又不是要跑,哪来的那些紧张?
“将军去忙吧!我真的只是去煎药。”
“等云影回来吧!”齐辰潇继续拉着他走,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
玉娢婵再没反驳,任由他拉着她走。
煎药的时候,齐辰潇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她的身影。直看得玉娢婵有些不好意思,硬是将手中煽火的蒲扇塞到他手中,给他找了个事情做。
“将军再这样看下去,我脸上就要长花了!”玉娢婵转身到了他身后,避开了他的目光。
“我在想今日见到长公主之事,并没有看夫人啊!”齐辰潇哭笑不得地看着手中的蒲扇,无奈地对着炉口煽了起来。
“将军可想到关键之处?”玉娢婵的好奇心被勾起,长公主并非完全像传闻中一样,不过对孙女却是真的狠。
齐辰潇一边煽着炉子,一边开始分析:“从今日所见来看,长公主深爱护国侯,我总觉得严家该是有隐秘之事,否则祖母对长孙女如此狠辣,就完全讲不通了”
秘事?玉娢婵开始脑补,若长公主爱护国侯,却憎恶严香蕊。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严逸飞不是长公主的亲生儿子还有就是严香蕊长得像极了她憎恶之人!
“我知道了!”玉娢婵拍手叫道。
“愿闻其详!”
玉娢婵将自己的猜想一股恼告诉齐辰潇,甚至连事情的起因、发展、结果都安排得详详细细、明明白白,听起来荡气回肠,像极了在民间流传的故事。
齐辰潇满头黑线,对于玉娢婵的想象力,他是心服口服:“夫人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