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连元衿然也绷不住了,没忍住和大家一起哄笑出声,学堂里满是快活的空气。
“还有这里,这里,这又是什么意思?若爪?意思是你还喜欢吃像爪子一样的东西?”
“呃,这里好像应该是‘苦瓜’。”
……
“我说,你能不能别笑了?不就是些错别字吗?谁没写过似的,你呢,你还没写完呢!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下学路上,这场景颇有些熟悉。问就是元衿然笑点奇低,弄得文攸君不止一次想打他。
“可,可,噗,可……”元衿然忽然笑得很是肆意,“噗哈哈哈哈可先生没抽到我头上来啊?你说是不是攸君同学?攸君同学?攸君同学?”
“哼,还说呢,要不是之前那个什么庆暄宫主的,我也不会傻傻地写这么多篇,更不会心急地出现这么多错别字!”
想到那个庆暄宫主,文攸君真是一阵恶寒。
“原来之前整你的人是庆暄啊,难怪难怪,这就叫什么恶人自有恶人磨?是也不是?”
“你这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哈哈哈哈哈你还在这儿给我拽文的呢?错字狗略略略~”
“哎我说你这……”
两人正打闹着,她追着元衿然,没注意就撞到一个人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
她没看来人,说着就又抬头要去追元衿然,那人却是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定定神,正要骂这人不知礼数,低头却是愣住了。
“小小?”
“七皇子?”
见她没跟上来,元衿然也回头看去,见到来人,更是惊讶。
七皇子元谙谙,时年十一岁,是排在元庆暄之前的一位“皇子”,正是前世文攸君后来扶植的那名幼帝。
“他”是个女儿身,本名元音音,早年借着死去双生弟弟的名头活着。直到夺嫡后期,皇女总数日渐式微,她才崭露头角揭露女儿身份,开始坐收鱼翁之利。
因着和文攸君经历相似,所以元音音和她分外亲近,早年的她个子小性格却泼辣,所以文攸君私下就叫她小小。
“我不叫小小,文世女。”元谙谙和煦地笑着,“不过你要是叫得舒口,那便就叫我小小吧。”
眼前的人文文弱弱的,没有文攸君印象中那股子不饶人的泼辣劲,温柔得不可思议。
原来在还没遇上这人之前,她竟是这般平易近人的吗?没有了那些刻意伪装的刺,她也曾是那么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啊。
“这怎么行呢?的确是臣女唐突了,您长得很像在下的一位故人,不过斯人已逝,我还是叫您七皇子吧。”
“不妨事的不妨事的。我见你亲近,心下欣喜,我没有朋友,你可别与我生分。适才见你与衿然堂哥走在一处,本想打个招呼的,却没成想和你撞上了,该是我向你道歉才是。”
她的脸霎时变得红扑扑的,期期艾艾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向大人讨糖吃的孩子。
“衿然哥哥也少打趣我了,你还是叫我谙谙吧,七皇子那是外人才这么叫的。”她又转过头对正走过来的元衿然说着。
“礼法到底不可废,你不在意这些可有的是人说道呢!不过谙谙,你怎么来这儿了?”
元谙谙见他这么说,粲然一笑。
“我是来寻庆暄的,怕他到处撒欢,母皇命我来接他回宫,你们现下不是下学了么,我就在此处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