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泮昔倒是没有注意宋清合的反常，反而高兴极了，以为他恢复正常。

周莫离急忙示意宋清合，注意分寸别打乱自己的计划。

“你个坏人！哥哥别走！”

宋清合跳下床就拉住周莫离的胳膊，冲宋泮昔叫着，指着他骂坏人。

宋泮昔这才知道宋清合并没有恢复，只是怕自己把周莫离送走，看来宋清合很喜欢周莫离，说不定有一个他在意的人陪着他，有一天就恢复智商了，也就没有多想，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看着除了院子大门的宋泮昔，俩人心里的石头才落下。

“刚才吓死我了。”

宋清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怕被拆穿？”

周莫离眨了眨眼问着，心中却希望有不一样的回答。

宋清合沉默了一会，没有开口。

空气足足凝固了好一会，宋清合才干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了俩个字：自然。

周莫离不由得在心里自问着：那刚才为什么还要为自己开脱？

而这句话却一直没有说出口，他怕，怕什么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刚才叫我什么？”

不要在意其他的了，其他的只是自己的猜测，还是执着已经发生的或者听见了的吧。

面对周莫离突如其来的一问，宋清合反而有些不自然了，刚才他说了什么吗？似乎没有，对！就是没有！

宋清合尴尬的笑了笑。

“我临时胡诌的，傻子说的话你也信？那你跟他们有什么区别？”

“胡诌的？清合…哥儿，你把我吓到了，小人可不敢当你的哥哥。”

周莫离也笑了，这笑容，这笑声，让某些人记了一辈子，到死也没有忘记吧。

有点凄苦，有点悲哀，有点自嘲。看着这样子的周莫离，这副神情的周莫离，宋清合心里竟然莫名的揪痛。

本来还想问周莫离之前叫自己什么来着，这会子却再也记不起这个问题来了。

“你在意门第吗？”

又是炸弹一样的问题，抛出问题的人似乎只是不经意的一问，可有些人的心早已经乱了方向。

“莫离何意？”

“就是好奇将来清合哥儿长大了，想娶一个咋么样的？”

“娶妻生子？”

周莫离点了点头吧。

“清合还小，自然不用想，也不去想。”

宋清合不想回答，也无法回答，可能他的未来并不由他自己做主，宋家族老或者侯府众人怕是不会给他自己选择的机会。

“清合，我们俩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还是没有忍住唤了他的名字。

“嗯～如果我可以自己选择，我自然是不在意门第的，只要俩情相悦，便可。”

宋清合这次还是回答了。

“不过，若是我喜欢，门第又好，我自是欢喜。”

门当户对不仅可以在官场上帮助自己，还可以有更多的话题可聊。

若是娶回一个大字不识的，放在家里除了自己喜欢，其实真的无甚用处，可能日子过久了还会嫌弃吧。

周莫离没有在说什么。

可能痴呆的并不是病人，而是看起来清醒的人。

“你刚才是不是叫我名字了？”

宋清合这时又想起了之前俩人讨论的话题。

其实这俩次他都听的很清楚，只是想看某人承认。

“小的该死。”

周莫离说着就要下跪认错。

宋清合皱了皱眉头，不满意周莫离的反应，伸手扶住了正欲下跪的周莫离。

“我又没有怪罪你，你何必计较，叫了就叫了，我又没有把你当仆人，你是我的兄弟，好兄弟。”

“不过日后不可在外人面前唤我名讳，不然我怕……”

“我明白了。”

周莫离没等宋清合说完就接上了，毕竟唤主子名讳可是一大罪名，弄不好会被送官查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