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合想不想轻璃?”
宋清合痴呆过后,虽然智商只有三四岁,却记住了宋轻璃的名字,这是众人所知的。
“见轻璃,见轻璃,好啊!”
一个颇有骨气的人说着如此幼稚的话语,背后该有多少辛酸;一个天生骄傲,自命不凡的人,被人践踏自尊,也不过如此了吧。
“老爷您是打算把清合哥儿也送回柳州?”
周莫离忍不住问了一句,其实到底是不是心直口快之言,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宋清合自然知道周莫离的想法,相处久了,这心意自是相同,宋清合也想问。
并不是不想回去,只是若是成全了一时的相聚,日后怕是要长久的分离了。
回去,就意味着失去了在帝都发展,联络人脉,寻找后山的机会,如此一来,恐怕以后的人生就都得被这侯府主宰了,不能自己。
“自然不会,只是宋家族老都表示无力扶育轻璃,商议后决定送往台州张家,我写信询问岳父岳母,二老也同意了,信中又特意叮嘱,想见见清合,我这才想送清合回去。”
其实宋泮昔解不解释都一样,毕竟周莫离只是一个下人,可是宋泮昔还是回了周莫离。
这并不是莫名其妙的,只是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应该向宋清合解释解释,这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自己的嫡出少爷,哪怕痴傻了,哪怕疯癫了,这个份量始终不能减少,况且真傻假傻,犹未可知。
“清合累了,清合想睡觉觉,睡觉觉,爹爹~”
此刻的宋清合如同一个三岁孩童,撒着娇,硬生生的将宋泮昔从梦境拉了出来:事实已经很明显了。
为什么还要犹豫,有些人就是不死心,哪怕结果已经很显然了,只是凭着自己的想当然活着,相信着奇迹,其实只是胆怯到了自欺欺人罢了。
宋泮昔摇了摇头,示意周莫离将宋清合带回去休息。
然而也忘记了一点,宋清合才刚起床,哪里是困了,分明是想逃避。
但是宋清合的唤声已经再一次戳灭了宋泮昔的奢望,哪里还来得及细想。
生活中不都是这样,有些事从来不细想,突然某一天爆发了或者自己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秘密,只会怪罪事发突然,从来不想其实曾经几时许,一切都已经有了预示有了征兆,只是自己未曾仔细品尝其中滋味。
也许某一天宋泮昔再一次静下来仔细思考,就发现了这里面的猫腻呢!
可是时光匆匆,即使他发现了可能也来不及挽回什么了。
宋泮昔找来宋清合的同时,宋清合院子里就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管家召集了几个人正在为宋清合收拾包袱,准备去台州。
想来,宋清合也有俩三年未去张家了,本来上京前夕应该去的,只是宋清合生病了,当时未曾前往。
倒是真的想念着。
可心中的喜悦,不到一刻就消逝了。
毕竟这来京城也有一年多了,却还没有看出风向,心中的帆船该驶向何处,心中的橄榄枝投向谁家呢?
难!难!难!
过时光若赋也,时光非目畔之苟,仍具赋与遥之地也。
圣人云也只是圣人云,不是圣人何云圣人言,苟且偷生,何必想着仙乐之事。
世人说穷人家的孩子当家早,可是谁能想象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只是生在了大家族就需要每日勾心斗角,是何滋味。
又说帝王之家无情,有情若是长相久,谁愿铁石心肠。
毕竟天若有情天亦老,无情方能长久。
“清合?你咋么了,还在为昨日的事生气?”
周莫离和宋清合已经回到了尚文轩,进了房,关上了门窗,适才问出口。
宋清合没有说话,摇了摇头,他有什么可气的,都是为了自己才如此狼狈,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挑剔他人。
“清合,你说话,你这样子,我害怕。都是我的错……”
周莫离已经蹲在宋清合身旁了,一脸的忏悔。
“无妨,也不干你的事,只是我自己心情不佳而已。”
宋清合看着周莫离如此态度,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道歉认错终究不妥,若是无所回应,周莫离恐怕又要记挂许久。
日子久了,周莫离倒成了自己的亲哥哥,对自己更是无缘由的好,自己对他的依赖和情感赶得上宋轻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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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更新的时间了,其实我真想一口气把所有剧情写完,但是时间却不像海绵里的水,咋么挤,它也没有!
难!
生命诚可贵,你们更可贵,没有取收的书友们,你们已经对我仁至义尽,谢谢!
最后送上一句:
过时光若赋也。时光非目畔之苟,仍具赋与遥之地也。(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