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女子,果然就没一个好东西!
二王仇恨地瞪了子陌一眼后,幽怨惆怅地看着薛月片刻,又滚回了草丛里。
薛月皱眉看了重归安静的草丛片刻,捏走了方才落在子陌身上的树叶片。
“真是的,把我家凤儿都弄脏了。”
这座山上,就两个女人,薛月和凝樱。
凝樱性子冷冷的,除了对薛月会多说上两句话,就谁都不爱搭理,瞧见再娇俏可爱的灵兽也是目不斜视的走过去。
这虽然叫一开始想靠近的那些灵兽伤怀,可习惯了也就当山上的冷美人看待,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却也没什么了。
而薛月,却是另一个极端。
她但凡瞧见娇俏可爱的灵兽都要惊呼着扑上去,抱在怀里疼,放在心尖上爱,一声声宝宝喊的柔情蜜意。
可若是哪日瞧上了更娇俏可爱,亦或者更高大威猛的新宠时,立刻见异思迁,把旧爱忘到了天边去。
她简直是把自己当太阳了,每个得心意的都忍不住普照一番,就算是不那么得心意,可瞧见了还是会施舍几滴恩惠。
若换做在人间,那最风流最无情不过她。
薛月,才是这山上最喜怒无常的人。无论是柔情蜜意,还是冷淡漠视,似乎于她只不过是一瞬的神思,她我行我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对谁好就对谁好。
山上灵物,自然都知道她这个性子,也都习以为常了。可毕竟这些年来,甚少有新的灵物来山上,所以薛月也安分了不少。除了偶尔换个新鲜喜欢喜欢漂亮的猴儿或美丽的狐狸,大部分心神都放在了灵兔和灵虎身上。
这只因为薛月两个极端的审美。
毛绒绒,可爱惹人的,和凶巴巴,高大威猛的。
可子陌分明什么都不符合,怎么的就独得了她的宠爱?
这么一分析下来,薛月真是个怪人,一个让灵物们挖空了心思也猜不透的怪人。
自然是怪人,不然外头怎么把女魔头之名传的这么有模有样。
这山上就像一个人间的后宫,无数灵宠争风吃醋,即便宫里有两个掌权的大人物,可其中一个整日里一副看淡红尘,不近女色的模样,那万千美人就只能都奔着另一个风流崽去了。
以往薛月再怎么宠爱灵兔和灵虎,也晓得雨露沾一点旁人,如今却被新来的全然勾了魂魄,半点都瞧不到别人的好了!
灵兔性子软,今早上被气了一通,回窝里独自难受去了。可灵虎却不服气,总是要出来闹腾一番的,如今只不过是个小插曲,它自然不会轻易罢休,让荒唐的君主被新来的鸟精迷的辩不清方向!
真的是昏君啊昏君,哪里有鸟儿长得这么大的!还说是什么玄凤鸟?我呸!也不知是哪座山上修炼出来的精怪,竟还能被她这般宝贝着!
二王冷哼一声,它可是大王亲封的二王啊!
“大王”抱着怀里的子陌,走了几步路也舍不得放下来,心有余悸地说道:“凤儿,我就抱着你走吧,还好方才你没被伤到,不然我指不定怎么心疼呢!这样你也是能瞧见这山上的景色的吧?多看看,往后可别迷了路!”
子陌被薛月紧紧护在胸口的位置,紧贴之时,女子的香气以无可躲避之势天天围绕而来,他禁不住一窒。
薛月穿的并不多,午后不冷不热,她衣服又是轻软如纱的料子,薄薄轻轻的一层,风吹过来的时候远远的瞧着就和天外飞仙一样,人与画都融合在一景之中。
可那是远远瞧着的时候。
若极近的贴着……隔着这样一层薄的布料,这布料真的就与若有似无的没什么差别,子陌能真切地感受到紧贴着自己的柔软皮肤带着暖暖的温度,那美好的弧度甚至都紧贴着自己的胸口。
……
真的是。
子陌闭上凤眸,强压住心里那股莫名的躁动。
灵力快点恢复吧。
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这山上也许……真的可以说上一句人间地狱,折磨的……有些要命。
薛月走了一会儿,边走边说着一树一景的来历,心血来袭时,还会使灵力让成片的花树漫天飞花,如斯美景,如斯……柔软。
软软的嗓音,软软的触感。
真的是个女魔王了。
“凤儿?”薛月总算是察觉出子陌的异样,看着怀里僵硬的鸟儿,关切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方才还是被吓到了吗?”
“哎呀哎呀,想想也是。”她有些急道:“你就站下那里,心神还在看风景呢!忽然就一个大家伙扑上来,不被吓到才怪!可可……你被吓坏了可怎么办呀!”
“这二王!不知道哪里又犯病了,我非要罚它吃三天草不可!”
薛月恨恨的骂了一声,皱着眉顺了顺子陌被自己抱的有些凌乱的羽毛,望周遭看了一会儿,心神一动道:“山后边有个温泉,我去带你泡泡吧!咱们凤儿本来又白又漂亮,如今平白沾了点灰……”
子陌身子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