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被晾在护庆城几日,以为老皇帝不愿将自己赐婚给君嘉遇,问起君嘉遇,他也是支支吾吾的言语不清,更是有意的避开这个问题。
祈月心灰意冷,以为到底还是逃不脱入那老皇帝的后宫结局,心中便暗自盘算逃离护庆城会有几分把握。
面对祈月的追问,君嘉遇也只有躲避。当日父君的恼怒让他一直心有余悸,虽然没有被父君惩处,可父君也没有直接同意他的请求,将祈月给他当侧妃。君嘉遇比祈月更加的苦恼,只怕自己到头来半分好处也没得到,还惹得父君不喜。他如此一想,总感觉这件事若是得不偿失,也只怪自己行事不够谨慎,竟连祈月这等也都抗不过。再看祈月,他心中不免有些抱怨,不过是一个区区部落女子,偏偏有此等颜色和见识,为何不是出身临渊城的大家贵族中呢。
祈月从君嘉遇那里的期待变成了失落后,便想着逃离的路线。带着四个女奴太过显眼,祈月打算与四个女奴分开逃走,路上免不了要用些银钱,只是自己身上全然没有可用的银两,祈月便打了自己从姜氏遗族带来的红玉和矿石的主意。
哄骗君嘉遇道,“阿月将见临渊城贵人,知道宸国最重礼仪,想着该是要给贵人们献礼,给伺候的下人们赏赐,可阿月身无分文,倒是有些姜氏遗族带来的物产,不知阿月可否托嘉遇哥哥替阿月售卖一些,再转手买一些宸国的贵重物品当做礼物。”
君嘉遇随口道,“你带来的那些红玉就很好。”
但转念一想,便又答应祈月的请求,“我替你把那些红玉矿石都打开雕刻售卖掉,得来的银钱,你自己且看着如何使用,日后要花销的地方不少,你总得有些银钱傍身才是,便是你将来能嫁给我,总得有一段时间需要自己独住在外头,按理是婚前不好居于我府中,外头立府还是暂住驿站,使钱的地方都不会少。”
祈月欣喜道,“那就劳烦嘉遇哥哥了。”
“无妨,只是小事一桩。”君嘉遇顿了顿又道,“若父皇能松口将你嫁给我,我便是为自家人谋算,也是理所应当的。”
祈月见马上便有大把的银钱让自己遁行,对君嘉遇是更加客气,“嘉遇哥哥真好。”
脾气好是好,却不是自己的菜,就连自己也护不住,实在不怪自己不肯与他携手共进退。安信王乃是皇帝的儿子,便是皇帝责问,对安信王而言也不会有什么损伤,但是祈月心知自己赌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只要入了后宫,那还不如一死来的痛快。
圣旨宣召,祈月和君嘉遇皆是忐忑。而来宣旨的大太监对祈月热情恭喜,君嘉遇忙问是否要将祈月纳入后宫,却没有留意到祈月如此难堪的脸色。大太监陈让却笑道,并非让祈月入后宫,而是要为祈月与一位王爷赐婚,将祈月赐给那位王爷为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