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马上前去安排,祈月还是就着君初澈的手,把一碗米汤吃了个光。可吃完了,她又有些不对劲了。
君初澈看着祈月的脸色不好,似是有些隐忍,马上着急的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祈月憋了半天,憋红了脸,才喏喏的对君初澈道,“要不,你先去外面吧,我想让婢女伺候我一下。”
君初澈不明所以,祈月又解释道,“就是麻烦你外面稍微等一下,一会就好。”
君初澈这下子有些明悟了,他噙着笑,打趣祈月道,“我是你的夫君,你难道以后都要避讳着我吗?”
祈月急了,“就算是夫妻,你难道要看着我小解吗?你看得下去,我也出不来啊。”
夫妻?君初澈却在细细的咋摸着这两个字。他没再闹祈月,走出房间后,还在想着“夫妻”二字。
夫妻之间,可不光是彼此欢喜那么简单,要相互扶持,相互体谅,相互依仗,还要携手一生。可他与祈月呢?他不敢信祈月会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她对自己都可以下得了这般的狠手,若是将来他需要娶别的女子,他不敢想象,想独占他的祈月会如何做。
他没想过还要有别的女子,可在他这个地位和身份,有时候为了维系关系,也是不得不联姻来巩固已有的盟友。就像是许丞相的外孙女,自己若是想得到许丞相和林太傅的支持,最好不过的就是把林若云娶进门。
君初澈胡思乱想的一通,结论只是庆幸林若云暂且没有答应这门婚事。且走且看吧,如今祈月的伤势未愈,这些事都只是后话了,且等祈月恢复了,与他感情稳定了再说。
君初澈进屋时,祈月已经好了。她也不大好意思,自己占用了君初澈的房间不说,就连大小便不方便,也得需要在君初澈的屋中解决。幸好君初澈不是龟毛又挑剔的男人。
君初澈本是要外屋去用膳,可怕祈月一个人在床上躺着无聊,他很快用好了过来,拿了一本游记,就坐在祈月的床边,读给祈月听。
祈月听得有趣的地方,还会提问几个问题,君初澈都耐心的为祈月讲解一二,祈月这才发现,和自己一样都是幼年丧失亲人的君初澈,竟是比自己在现世所学异世所见还要懂得许多。渐渐的,她对君初澈的讲解入了迷,直到公孙前来送药,在睡前为祈月再诊脉确认,君初澈这才发现,已经到了二更时分,祈月该是要睡了。
公孙看过了伤口恢复的情况,虽然不太乐观,可最起码不会再溃烂。而祈月的烧这次退下去的很快,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待君初澈喂了祈月吃药后,他才对君初澈说道,“王爷,最好派人在祈月公主身边一直照看着,隔半个时辰为公主查看一次,若是再有高烧或者不对劲的地方,也好早点去唤属下过来。”
君初澈看了看屋里被他临时调过来的两个婢女,想着她们二人从未在近前伺候过,也不知她们的脾性如何。便对公孙,也是对祈月道,“本王今日就守在这里。”
祈月想着上次昏迷多日也是君初澈守着自己,却是不知这屋中只有一张床,被自己睡了,他睡在哪儿。便开口问道,“那你睡在哪里?”
“自然是与你同塌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