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记得母亲冷着脸说话时的样子,你知道么,隔壁家曾经有一个女儿。”
“我不知道。”
“但是母亲跟我讲了。”
“母亲冷着脸,嘲讽的看着我:”她们家的女儿啊,早早都死了,每天都饿着,就睡在露天的外面,看不顺眼就打,大一点儿就拉着出去干活,我对你够好的了。””
何芸芸有些惊惧,“尤其是在我问到隔壁家的那个男孩儿的时候,他告诉我,“以前啊,我们家是有这么个护院的,不过早都没了,似乎是我很小的时候,你非要问我怎么样的话,那大概是死了吧,谁管她。””
“我觉得很恐怖,原来留在一个人的印象里,可以变得这样浅薄。”
“谁管她。”何芸芸轻声学着这句话,眼里带着恐怖,“原来女孩子的命这样轻贱,难怪母亲这样迫近的希望我是个男孩子。”
“于是我妈再凶我的时候,我就会告诉她,我会乖乖听话的。”
“努力变成一个男孩子的样子。”何芸芸动了动眼球,语气里带着无可奈何。
“我真的那么做了,但是即使我学的再像,再尽力,仍旧使人有觉得怪异的时候,我不敢跟他们一起去厕所,很多事情我必须自己一个人独立完成,每当遇到别人质疑的眼神的时候,母亲不再凶我了。”
“她似乎找到了对付我的极佳的法子,每当我有一点点反抗的意思的时候,她就会给我讲一段隔壁已经消失了的那个姐姐的故事。”
“母亲只讲她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过的有多惨。”何芸芸苦涩的笑着,“我不想变成那样,我想活下去,最少我还能看见太阳,感受到阳光打在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