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已经走了。”这一次丫鬟没有忍住放声痛哭了出来。
“怎么可能……”他放声嘶吼,明明出征前她还与他叙话说是下次归来要带她去观永夜最美的云海,要教会云潇喊父亲,可是……
“什么时候的事?”他支撑着僵硬的身体不让自己倒下,用最低沉的声音发出无尽的悲鸣。
“将军,夫人的病是在生下小姐的时候留下的。”
什么?怎么可能?
“夫人本来就是虚寒体质,一年总要生几次病才肯罢休,在婉容娘娘来之前,妈妈们都鉴于夫人的身体状况不敢随便给夫人用药,于是在生小姐的时候夫人十分吃力,当时她们问府里长辈该保大还是保小时夫人已然察觉到此次凶多吉少,本做好了一心赴死的准备。可是后来婉容娘娘来了,她一直宽慰娘娘并抓紧速度为夫人顺产,可是因为已经耽搁了太长时间,夫人也是体力不支晕过去好几回了,此刻再也失了力气,后来娘娘便只能用侧切保住了小姐,可是夫人却因失血过多虚弱了许久。陛下派来的太医替夫人诊脉的时候已向夫人严明此中的厉害关系,可夫人觉得自己这条命本就是婉容娘娘替她争取回来的,眼下这般是早晚的事。”
“夫人都这样了,你们为何无人来报?”
“将军,夫人说她本是一介女流,无法替将军迎仞沙场,更不会替将军答疑解惑,所做的只有在将军疲乏一天后安静地陪伴在将军身边,可是她本就是将死之人若是因自己误了国家大事,她即便留下将军了也无法心安。”
“夫人走前可曾留下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