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眉垂眸之际他连忙补道:“那日末将本应着二殿下要教他射击,可没多久便收到了家书,夫人难产府上一片混乱,情急之下末将只得推延了课时,让殿下先回宫歇息。原本这也只是末将的家事,可偏偏娘娘是个心细的,见殿下今日这般早归,想来其中必有蹊跷,恰好被娘娘派出宫去打制金器的月眉归来复命,那姑娘在宫门口之时听说了末将家中之事便无意间与娘娘提及,谁料在得知末将夫人处于危难之际,娘娘二话不说便赶来助夫人顺产,可让府上众人皆围困的难题娘娘即便医术再高超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解决,事以耽搁了些。”
言未尽又肃地一声跪了下去,“陛下恕罪,当时情况紧急末将一颗心都放在夫人身上,完全未料到那天来的医者竟是娘娘。”
“这怎么能怪你呢,就连朕都不知道的事,你又如何知晓呢?”
他一阵惶恐,“那婉儿最后是怎么回来的?你送她的?”
“是,不过娘娘深知自己私逃出宫是大忌,故而也未敢伸张。”
皇帝此刻波澜不惊,为什么她连给自己辩解的机会都不要,宁可将所有的罪责都权责担下,失去自由?难道自己在她的心中就是如此的一个薄情之人吗?
“陛下,这件事归根结底都是末将的错,末将未能及时上禀,但还请陛下不要责备婉容娘娘。”
“陛下!”韦羅的话音这才刚在半空中落下,蔡公公就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皇帝本就不大欢愉这么一觉和更是怒不可谒。
“何事?需要你这般不知礼数!”
“陛下恕罪。”公公这才稳住脚跟,舒气回禀。
“陛下,您要稳住。娘娘,她,她……”
“婉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