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真的是很像那人啊
不经意间抬头巡视后一圈坐下的学子,慧德底下头,接着讲手上的诗经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咳咳......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燕燕于飞,颉之颃之......咳咳”这人讲述声音不大,时而夹杂着轻微的咳喘声,却是让人听得十分舒服
而夏瑾见慧德夫子这人,却也是隐隐的熟悉,自己记忆力一向不错,这人自己一定是见过,可是在哪来着......
思索了半天也并无印象
许是夏瑾的目光过于直白,慧德放下手中的书,问向夏瑾“这位学子,可是有何不明之处?”
“并未,夫子讲的引人入胜,我只是沉浸其中,并未有不明之处。”而后两人再无什么交流,这朔学班也没有什么学生提问,但在座的人要比上堂夫子讲课时要好上许多,从来时便一直雕刻的孙应柳也停下手中的刀子,只是左手握着,用手细细捻着上边的纹理
“慧德夫子。”夏瑾也不知为何出口便叫住了正向外走去的人
“咳咳......可还有事?”
“夫子可曾去过燕京城?”
“未曾。”慧德说了谎,那人大婚时自己去过,十里红妆,燕京城的街道都是红的,许是天都觉得是喜事,那日艳阳高照的直叫人睁不开眼
“听闻你名为徐瑾,今年可是十四岁?”
“正是,夫子可有看过郎中?”夏瑾觉此人这般日日咳嗽,不知为何问的有些冒昧的话脱口而出,许是这人周身的气息太过温柔吧
而慧德也不在意,反而问道“咳咳,老毛病了,不知你如何看待月盈则亏,水满则溢?”
“我如何看待?”若是在曾经上书房夫子问起这话夏瑾一定扯出一堆大道理,对这慧德夫子难得的起玩笑之心“难不成?夫子在说,自己太过完美,上天不忍心旁人嫉妒,所以给了夫子这病痛的折磨”
“呵呵.......咳咳......”引得慧德低笑了起来,实在忍得辛苦,抬手到下颚处
“是哦,这上天若是在一个方面施于恩赐,自然是要收回些,许是.....我真的让旁人嫉妒了吧。”说着还眨眨眼睛
“哈哈哈,夫子真是光明磊落。”
“伶牙俐齿。”
而后送走夫子,夏瑾见一衣着松垮的狂生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正是昨日见到的墨亦
这墨亦是朔学的人,今日‘狂人’见得多了,对此也就不足为奇了,夏瑾觉得在此处没点特殊行为,有些丢了朔学的脸面了。
不对自己也很特殊,是个十足的女子,孟泽是个羽卫,这么一想,真是要佩服夫子的眼光了,这边想着,那边的墨亦已经坐下,身上还有些酒气未散,似是未见到新来的同窗
而是转身问身侧的吉良“今日上午哪位来了?”
“王夫子,和慧德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