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着手臂的夏瑾,此时深深吸了口气
祁大人的夫人还坐在知府大堂的地上哭闹,“我的夫君,命好苦啊,明明视察民情,却遭此劫难,让我和孩子怎么活啊。”祁大人只有一女,年仅十岁,此时拽着母亲的手,在一旁默默流泪
“长公主,我只是个妇人,但妾身也知道,这长公主身边保护的手下高手如云,为何偏的我的夫君......呜呜呜”祁夫人哭的肝肠寸断,此时顾不得尊卑
在旁的还有徐州许多幕僚,此时表情不一,若真是这长公主借流民身份杀害祁大人,想来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此时有一人,上前劝慰道“祁夫人,下官知道夫人此时伤心欲绝,但此事天灾**,怨不得旁人,这长公主已经下令追查凶手,你且放心。”
“呸,你个没良心的,亏得夫君在世时,对你多有提拔,别以为我不知道,第二天一早,你就去冲着长公主摇尾巴去了!我呸!”
这被说之人没想到这女人疯成这样,面色有些恼怒,一甩袖子,也不说话了
夏瑾此时也是终于开口“来人,先带祁夫人下去休息。”眼瞧着祁夫人挥手打开下人的手,还要闹“祁夫人,您这孩子也跪了半天了,您总归要为这孩子着想,您也不想让祁大人最后的骨肉有什么闪失吧。”
孟泽在旁一使眼色,祁夫人半架着被人送到后院
“哎,现在咱们徐州是群龙无首啊。”
“这不是有长公主在。”
“长公主只是钦差,无法替代知府的职位。”
“一般若外派官员出现意外,会由其副手待理其职。”
两方人马不可开交
对这代理知府的事夏瑾没有兴趣,当务之急是开粮仓放粮,拿着茶杯坐在上首静静的听着下面多方的人马较劲,这文人骂账,真是引经据典的,不知道那朝堂之上,是不是也是这般,为了争夺利益而吵吵闹闹
有趣也无趣,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赶回去过年了
见之前派去的属下回来,夏瑾才坐直了身子
这也引得那些一直留心的官员们看向来人,待看清那人手上的官印时,有人直接站起来,质问道“公主,你这是何意?”
夏瑾从怀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书,“你太吵了。”接过官印,啪的就盖上
孟泽看着周围官员五彩斑斓的脸色,觉得自家主子离开宫中半年,真是越来越豪放了
从桌子上拿起,刚刚盖好的纸,展示给众人“这是开仓放粮的文书,现在就照着这个区办!”
“这!不合理法!”
“就是......”
夏瑾也不搭理这些墨迹的文人,直接把官印扔向坐在右手第一位的官员,一直是徐州的副官,那人手忙脚乱的接着,惊出一身冷汗,幸亏没掉地上
“既然你接住了,那你就暂且代理徐州知府的职位,想来皇上派的救济再有十天就到了。”
说完,就带着数十人手下及官差,一起去粮仓所在之地,公主之躯,直接硬闯,谁又敢拦,若是旁的钦差顾忌名声、颜面、或是燕京城错综复杂的关系,总归收敛,大家一起打打太极,你来我往,结果这个长公主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