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了。”索尼感叹着，“嫁到紫禁城中做了皇后，玛法见到你也是要行礼的，这是咱们大清的规矩。”

“这是大清的规矩，却不是咱们索家的规矩。”赫舍里蕈芳脖子一扬，眼睛里还透着些孩子的稚气，“玛法永远是孙女儿的玛法，不论在什么时候。”

这话听起来固然有些‘叛逆’，可是对于索尼这个老人来说，有这样一个孙女儿，他又是欣慰的。

皇帝成婚的礼仪异常繁琐，折腾了整整一天，玄烨和蕈芳两人才终于坐到了坤宁宫的暖阁中。

喜娘将喜称递到玄烨手上的时候，他心里竟然泛起了一丝紧张，毕竟是两辈子里的第一次，迎娶的还是真真正正的青梅竹马，挑喜帕的时候，他手都禁不住抖了一下。

赫舍里蕈芳微低着头，此时已是晚上，透着烛光，她的那张脸愈发美丽动人。

喜娘又端上来喜酒，笑道：“皇上皇后请饮交杯酒，从此长长久久。”

玄烨和蕈芳同时拿起酒杯，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两人脸上的笑容都更大了些。

后又折腾了好一会儿，喜娘们才终于从暖阁中退了出去。

“蕈芳，你是朕的皇后了。”玄烨的一双手搁在大腿上，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和上辈子法律上约定的成婚年纪相比，他们两个实在太小太小了。

赫舍里蕈芳多少也有些局促，她‘长在红旗下’的记忆还深深印在脑海里，这个时候，这么个‘情节’，本该发生在几年、甚至十几年之后的。

玄烨牵起赫舍里蕈芳的手，拉着她起身走到梳妆台旁边的大樟木箱前面，一边走一边温柔地说：“你放心，朕和你固然已经完成了大婚之礼，那些还不该做的，朕不会做。等将来，你补给朕就是。”

赫舍里蕈芳松了一口气，笑道：“那就谢过皇上了。”

“打开瞧瞧。”玄烨把放在樟木箱上面的大红花拿走“这是朕送你的大婚礼物，普天之下，只此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