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没来得及,是某人来的不是时候。”付谦鸣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姜运,没好气道:“公司里还有事情要忙,走吗?”
他的声音干巴巴的没有温度,双手紧紧插着口袋,漆黑的瞳孔逆着光线越发深邃凄冷。
姜运感觉背后有些发凉,只好站起身子走到付谦鸣身边,对着姜北衡道:“我还有工作,北衡哥你先回去吧。对了,方司卓不是跟你一起吗?你怎么丢下她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了?”
“她刚刚接了个电话,说是有急事,就先离开了。”姜北衡也站起身,对着付谦鸣露出了不善的神色。
“付董,我希望你能对小运上心一些,她是你的秘书,不是你的工作机器。她都累的昏倒了,你还不多让她多休息休息?”姜北衡冷冷一笑,“原来你这么多年的成绩,都是靠你的冷血得来的?”
“姜先生,我想你误会了。至于姜秘书为什么昏倒......我比你更清楚。”付谦鸣低下头,唇角勾起了一个得意的弧度,“她确实很累,所以不能陪你在这儿多费口舌,浪费她休息的时间了,我们先走了。”
说罢,他拉着姜运的手腕离开了现场。
姜北衡盯着付谦鸣的背影,心中的厌恶和埋怨越发沉重,凛冽的部队之风突然显现。
看他脸色渐渐变得不怎么好看,飞机上的人又走得差不多了,一旁的空姐出于好心走上前,有些疑惑地问:“先生,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
姜北衡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就算他再生气,也会在情绪松懈下来之后渐渐褪去利刃,再次披上温柔的外衣,给人以如沐春风的温柔,“谢谢。”
他能明显感受到付谦鸣的敌意,也能明白一个男人因为一个女人,对另一个男人有敌意是什么意思。
只是他爱了姜运十几年,付谦鸣认识姜运不到十天。这几天里付谦鸣对姜运轻易产生的的情感,他觉得过分的不靠谱,万一他对姜运只是一时兴起,那最后吃亏的还是姜运。
反倒不如让他来守护姜运,他更放心一些。
不管是以哥哥的身份,还是......另一半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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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之后,付谦鸣也没管行李,直接拉着姜运的手往场外走。他没说话,也不回头,手上的力气用的倒是蛮大,捏的姜运手腕酸酸的。
“付董,”姜运知道付谦鸣对姜北衡一直都不怎么和善,姜北衡又说他故意不扶她,像他这种好面子的人被当场职责,他不生气才是怪事,“付董你弄疼我了!”
其实姜运并不是害怕付谦鸣,才会对他毕恭毕敬。她只是觉得这个人喜怒无常,能不惹就不惹,生的带来一身麻烦。
付谦鸣本来跟无头苍蝇一样拉着姜运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听到姜运说自己手疼,直接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松开了她的手腕。
“对不起。”付谦鸣眼神有些飘忽,不好意思看她,显然是拉不下脸。
“我不是故意的。”
就在姜运想要说“没关系”的时候,他再一次牵起了她的手腕,一本正经地放在他厚实宽大的手心,低头仔细又小心地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