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是为了寻仇，一直找寻着线索。现在依附于强者，做着简单的工作。在此时此地，竟然知道了曾经的主人是被谁所害。愤怒直接将理智淹没，顾不上身边新主人的颜色。将仇敌大卸八块才是当下应该做的事情。

一方是为了以绝后患，多少保持着警惕感。熟悉的感觉爬上身体，感觉到了化为人形后的第一个敌人那般杀气。本着“先下手为强”的理念，先将眼前的危险排除干净，再请求强者的原谅。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绝对的真理。

双方近五米的距离仅仅是一秒不到，就已经缩减至而是公分。

下一个眨眼的瞬间，两个人就会扭打在一起，分出个你死我活。

最好的情况就是两个人受到轻伤，不影响后续的合作。

最坏的情况就是双方都用尽全力，并且无一幸免。

可是，两个人没有想到后续的问题，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举动是否正确，仇恨和恐惧在两个人身上有着不同的体现。双方只有杀红的眼睛，以及视线中的敌人，再无其他。

“你们，给我安静！”

但是，程田野却抢先一步，在两人没有打起来的时候，甩出双拐，直接将两人打倒在地。

用的力气穿透了地面，将两人身下的石砖打得粉碎。

甚至两个人因为程田野突然攻击的力量过于强横，都昏了过去，等了好久才醒过来。

……

“你是说，这个人杀了你曾经的主人，所以你想要报仇？”

程田野指着千手道人，问着诸葛莉。

他似乎理解的两人的关系。

诸葛莉很乖地点了点头。

“你是说，这个人和你之前战斗过的对手气息一样，所以认定和那个对手是同一路，所以先下手为强？”

指着诸葛莉，问着千手道人的程田野。

他明白了两者的动机。

千手仙人不敢有半点违抗，点了点头。

“你们全是来寻仇的？”

程田野指向身后乌泱泱一片的蜘蛛，问着话。

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只能当做是承认。

“你们先下去。”

程田野对于节肢动物没有特殊的爱好，所以只觉得心里发毛。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不要让这么多蜘蛛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为好。

“我来拉个偏架。”

程田野现在有要紧的事，正是用人的时候。假如内讧起来，别说能不能用得上两个人，自己的后腿都会被两个人拖下来，还不如直接离开，什么事都没有。

“我问你，修仙者之间的战斗，是不是分点到为止和不死不休？不死不休后是不是两个人的矛盾就此解决，大家身后的门派、眷属或者主人都不会再找对方的麻烦？”

诸葛莉咬着牙，否认了程田野的话。

“不是。”

“我问你，是不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就可以忽视掉其他人的存在。哪怕是为你提供帮助的我，在对你有危险的可能性下，你都会毫不犹豫地朝我杀过来？而且是眼睛都不眨的那种？”

千手道人吞吞吐吐，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回大人的话，是。”

看着一张因为愤怒而略带扭曲的脸，和另外一张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而犹豫不决的脸，程田野却并没有觉得棘手，反倒是一脸轻松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