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

但是程田野并没有用大篇幅的溢美之词去赞美口中的食物，而是用极其简单的单词去解释他此刻的想法。

“好吃就多吃些。”

在高先生的示意下，厨师将整块的羊肉撕成细丝，放在大片的生菜上，撒上烧烤料，摆放在程田野的面前。

程田野却没有继续吃下去，反而是用手边的清水漱了漱口。

“高先生这次邀请我，不仅仅是吃一顿烤全羊吧？”

“程老板说话就是直爽，都不拐弯抹角的！要是丙区都是像你这种性格，我做事都不用麻烦了。”

高先生招了招手，无论是服务员还是厨师，亦或者保镖，全都从房间退了出去。

诸葛莉也在程田野的眼神示意下走出房间，关上门。

“其实我最近得到了一些消息，程老板想要扩大生意盘？”

高先生打开摆在一旁的白酒，拿着酒瓶子示意了一下程田野，却被程田野微笑地拒绝了。便自己倒上一小杯。

“高先生果然是消息灵通。我的确有这种想法，只不过计划迟迟进行不下去。”

虽说扩大生意盘是公司内部会议，但是已经被丙区的二把手了解到了，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只不过不清楚对方究竟了解到哪一步。是仅仅知道这个消息，还是清楚半年的时间整个计划都停留在连计划书都没有制定好的糟糕第一步。说话还是要注意一些。

“不知道程老板的计划到了哪一步？可否略说一二？”

高先生的话语略带慵懒，甚至是很平常的语气。就好像在问今天的天气到底是大雨还是晴天。

“公司内部出了点儿问题，意见没有统一，所以连计划书都没有。”

听到这句话的高先生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大概是和自己得到的消息相差不大，所以不会有任何的波澜。

消息这种东西如果不是实时的，就没有任何的价值。从高先生的态度来看，大概是得到了最新的消息，也就是上午混乱不堪的会议。没有做出任何决策的程田野没有下达任何的命令。同样，高先生也不会有额外的消息更新。

这就很明显了，公司内部有极大的可能已经被高先生的人渗透了，而且是管理层的。

即便知道这个信息的程田野，依旧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同高先生进行谈话，至少尝试得到一些资源上的支持。

“那程老板打算下一步从哪个地区开始计划？”

高先生也是有着差不多的想法，他也想从第一手决策人的口中套出话来，至少可以提前知晓到底程田野是想扩张生意盘还是想将腿迈进其他人的圈子中。

程家的生意在丙区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不仅为丙区提供大量的工作岗位，还是税收大户。这种肥肉在自己嘴里嚼着永远是好的，要是不一小心溜到别人的嘴里那就很麻烦了。

高先生这次也是为了确认程田野到底有哪方面的心思。

要是想从别人口袋里拿钱，倒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不了其他地区的一把手二把手问起来就说是监管不力。

要是想投入别家的怀抱，则是要在这里就断绝这个可能性，至少要让程田野知道自己这个二把手也是有一定的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