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想让我入朝为官。”
虽然大理寺的官也是官,可却不是柳潭所希望的。
柳濡逸叹息一声,他自幼跟随柳潭出入大理寺,早就对那些查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可就在他成为大理寺司直之后,他爹突然阻止他再去那里。
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柳濡逸从来没想放弃过,是以才来了石阚,因为石阚有一位让他爹也时时挂在嘴边的池睿。
“或许正是因为你爹知道查案的艰难和危险,才不想让你涉足其中。”白漫道。
柳濡逸宽慰不少:“我想也是如此。”
咳…身边默然不说话的白葛突然咳嗽了起来。
白漫连忙又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看着白漫这般关心白葛的样子,柳濡逸有些不忍,都说父女亲情,就算白漫并不知道,冥冥之中,也让她在不断关心着白葛。
柳濡逸看了白葛一眼,不由得问道:“小漫,若是你爹知道你成为了仵作,你觉得他会作何所想?”
白葛端茶的手也是一顿,放下了茶杯,看向白漫。
白漫想了想道:“如果我爹还在的话,我自然不会去当仵作。”
见两人一副神情复杂的看着她,白漫又笑道:“因为我爹还在的话,我们姐妹两也不可能来了石阚啊,我又哪里有机会成为仵作。哈哈,就算来了,说不定我爹是个迂腐的人,知道我成为仵作非得打死我不可。”
柳濡逸摇头:“我曾见过白太医一面,他不会打你。”
“哦?是个很好的人么?”
虽然白谚妤很少提及白葛,可是池睿有时会在她面前谈谈过去的白葛在太医院里是如何行事。她们的娘是如何的温婉贤惠。
柳濡逸点点头。
白漫又道:“我觉得还是个古板人呢。”
“何以见得?”
“若是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又如何得罪了人,遭了这灭门杀身之祸?”
在京城那样的地方,灭人全家该有多大的仇,要冒多大的风险?若是能收买,那些人恐怕早早那么做了。
不想,她身侧的白葛猛然拍了桌子,茶水四溅:“没错啊,要不是白葛他一意孤行,错信他人,恐怕白家就不会遭此大难!他简直就是该死!”
白漫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他这副样子倒像是和她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恨得眼睛都发红了。
“可那才是我爹啊,威武不能屈,有他的原则。姐姐和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他。”白漫道。
闻言,白葛猛然起身,大叫了一声,冲出了屋子。
“师傅!”
白漫起身欲追,却被柳濡逸拦住:“小漫,你别去了,让你师傅静静,也许他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于是,白漫又坐了下来,点头道:“师傅道他全家都被恶人杀害了,他的脸也毁成了这样。他一定是将那些过错都强加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