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柳濡逸好奇道。
白漫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摇晃:“今天天色已晚,说来话长我便不说了。不若明日我们碰面的时候再从长计议。”
闻言,柳濡逸轻笑,在白漫目光注视下举起袖子轻掩了笑意。
这多半是白漫的缓兵之计。
“嗳,你还别不相信,山人自有妙计。总而言之,我明日一早便去大理寺寻你。这机会可是难得,错过了你就等着喝花酒吧。”白漫留下一句,也不等柳濡逸再说什么,直接转身回了院子,关上了门。
“少爷,漫姑娘生气了。”阿森瞪大的眼睛,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在京城,还没有哪个姑娘敢当着少爷的面甩门。
柳濡逸却是面带笑意,转身离去,阿木紧随其后。
“少爷,等等我。”阿森举着灯笼追了上去。
不大的光晕照着三人眼前的路,光晕渐渐的远去。巷子里恢复了一片漆黑。
回到院子里的白漫,很快就翻出了纸笔,借着烛光,写信。
直到半盏茶之后,白漫才揉了揉胳膊,将写好的两封信封好,递给一旁的洛石:“明日,你先将这两封信送出去。随后再到大理寺找我。”
洛石接过,应下。
……
一夜好眠,和洛石分开之后的白漫,独自坐了马车前往大理寺。
“大爷,不是说大理寺很僻静么?怎么这前前后后已经有五辆马车了。”白漫掀开车窗帘子,凑到了车夫的面前。
车夫是个年纪稍大的老头,没有回头,笑着道:“听姑娘这么说,是第一次来大理寺?”
“是啊,早上还差点没抢到马车。”白漫可是凭白多走了半个时辰的路,才雇到了这辆马车。
车夫捋了捋长须,笑着道:“有好些日子了,去大理寺的人比平常多了许多。”
“京城有这么乱?天天有人喊冤喊到大理寺?”白漫小声道。
“哟哟,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车夫急的手一颤,马缰一把抽在了马身上,马儿吃痛,如离玄之箭冲了出去,很快就赶超了前面的马车。
白漫一时不备,翻进了马车里,好一会才爬出来,拍了拍车夫的背,道:“大爷,你可别一惊一乍的,摔死我了。”
“姑娘啊,对不住了。这老马年纪大了,腿脚不听使唤。”说完这句之后,任凭白漫再说什么,这车夫都充耳不闻,专心赶车。
白漫耸耸肩,京城这地方,老百姓更是谨小慎微,还没石阚百姓生活的自在。
临近大理寺,白漫就见不远处停了许多的马车,那马车一辆比一辆华丽,马儿也是一匹比一匹神气。
车夫看了前面隔着些距离的一溜马车,随后将马车停在了路边。
“姑娘,到了。”
白漫翘首望去,这足足还有五百米之距,道:“大爷,还有这么大段路,你怎么就给我停在这了?”
“姑娘,那前面可都是世家小姐们的马车,可不能赶到她们前面去。”大爷摆摆手,说什么也不肯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