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谚姚,你的所作所为真让人不齿。”白漫举步上前:“我可没功夫陪你做戏。”
陈谚姚泪眼婆娑:“小漫,我已经说过不是你摔的,这玉镯是我娘的遗物,我心中难过方才才说错了话。”
白漫注意到陈谚姚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瞥向大门处。
呵,原来真正的看客在那里。
“那你发誓。”白漫道。
陈谚姚一愣:“发,发誓?”
“你既说此物是你自己不小心摔的,可在场的众人可不这么人为。既然你视我如姐妹,那你就发个誓,也让在场的所有人做个见证,证明我的清白,也证明你所言非虚。”
白漫话音刚落一个公子就彻底怒了:“岂有此理,这位陈姑娘都已如此忍让与你,你还这样咄咄逼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就是,就是,天底下竟有这般狂妄的女子……”
云翠轩中的食客爱看热闹的都围了上来,更多的并无露面,只是透过屏风的缝隙瞧着好戏。
白漫环顾一周,道:“各位不如等我把话说完。若我说方才那一切都是陈谚姚自编自导的把戏,你们定然也不信。不如就让她发个誓,证明她自己的清白。”
“那可不行,谁知道你想让我们家小姐说什么?”小蕊忙摇头。
白漫道:“只需说这故意摔碎玉镯之人,终其一生贫困潦倒,孤苦无依!”
嘶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还真是恶毒……”
“怎么样,陈谚姚,你的丫鬟方才口口声声说这镯子是我摔的,既然如此,你发个誓证明你的清白,又有何不可?”白漫道。
“就是,你发誓证明自己的清白,又不是逼你承认这是你干的?”洛石双手叉腰,颇为得意。
“说的也是,姑娘你行的正做得直,何惧于此?”亦有好事者出言道。
“我”陈谚姚迟疑。
“陈谚姚,你可想好了再说。这誓言可不是随随便便发的,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若日后窘迫说不定都是拜今日所赐。”白漫知道古人心有所奉,对誓言一事很是郑重。
陈谚姚眼神闪烁,只是低着脑袋啜泣:“小漫,不过是一只镯子,毁了就毁了,何至于要咒人一生,姐姐于心不忍。”
陈谚姚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让人心生不忍。
白漫冷笑一声:“你是不敢吧?你不敢我敢!”接着将方才的誓言郑重的说了一遍。
翠云轩中一阵沉默,陈谚姚的退却和白漫的表态也让许多人思索明白这其中关键。
这孰是孰非已是一目了然。
白漫已是不去在意他们的看法,走近陈谚姚,低声道:“我若是你,就该找个地缝钻下去了。既想害人又手段拙劣。舍不得孩子还想套狼,这天底下啊,没这么便宜的事情。”
“你!”陈谚姚闻言呼吸急促,目光阴沉。
“好了,陈谚姚,你看我也挺忙的,实在是没时间陪你在这里闲谈。你有什么把戏也省省吧。”白漫转身让一旁的洛石选了需要的糕点,就打算离开云翠轩。
这时,大门外,几个姿色不凡的丫鬟如鱼而入,引得一阵喧哗。
“姑娘留步,我们郡主有请。”为首的丫鬟拦在了白漫身前。
白漫不由得指着自己:“郡主?找我?”
“我们琉襄郡主就在外面的马车里,有请姑娘过去叙话。”面前的丫鬟躬身一礼,虽是相请,可态度大有不容拒绝之意。
白漫向外望去,云翠轩大门外停着一辆簇新的马车,透过车窗上薄薄的纱缦,可见其中坐着的人也正在朝她的方向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