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
陈知席道:“你还记得小时候爹曾带你过去的白家么?那时候还有个要好的手帕交。和你的名字里都有个谚字。”
“白谚妤,爹你见到她们了?”陈谚姚脑海里浮现白漫在马车里冷漠的神情,气的狠狠拍了被子:“爹,就是白家的臭丫头害女儿成了这幅样子,上次在池府就是她搞的鬼。”
“池府?这么说,你是早就知道了白家的女儿还活着!”陈知席拔高音量。
“知,知道。”陈谚姚有些发懵。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何现在才说!”陈知席的脸沉的可怕,上次从池府带回陈谚姚,却根本不知道白家女儿的存在。
陈谚姚的确是有心隐瞒,当初她在池府可是因为被白漫撞破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才有了后面的难堪,她对白漫甚至是白谚妤都恨的牙痒痒,根本就不想提起她们。
“爹,我忘了。”陈谚姚苦着脸道,一旦要解释起来,她所做的那些事情就瞒不住了。
若是被陈知席知道了,她定然会被狠狠责罚。
“白家丫头怎么会还活着?那她爹呢!可还活着?”陈知席紧紧的盯着她。
陈谚姚摇头:“要是还活着,谁还会去寄人篱下?”
说的也是,白葛疼爱妻女,若是他还活着,定然会亲自照料。
“你呀!如果早知道爹定要接她们回府……”陈知席眉头深锁,长叹一口气。
看陈知席的这幅神情,陈谚姚挑眉道:“爹,你说什么呢?咱们陈府又不缺丫鬟婆子,接她们来做什么?女儿看到她们就讨厌!”
“胡说什么,那可是你白叔叔的女儿,他们白家惨遭灭门,如今知道他女儿还活着,为父难道不应该将她们接过来好好善待?”陈知席横了陈谚姚一眼:“你给我记住,以后在外切勿再说方才的话,否则……”
“爹,你为了白家的女儿,你凶我?”
陈谚姚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那个自小疼爱她的爹爹口中说出:“爹,你挂念白家,可她们何曾将我们陈家放在眼里。她们姐妹两联手欺负我,害得我差点死在石阚!”
“姐妹?你是说白谚妤的妹妹也还活着?”陈知席诧异道。他隐约记得那白葛的次女体弱,很少出来见人,此刻倒是想不起来那女孩长什么样了。
“对啊,爹,白漫那个臭丫头,一肚子坏水,都是她挑唆白谚妤跟我作对。”陈谚姚添油加醋将在石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知席虽也恼怒,可面上不变:“谚姚,你记得,不管之前你们有多大仇怨,现在都不许再提。”
“什么!”陈谚姚大叫一声,却牵动了脚上的伤,痛的大哭起来:“爹,她们几次三番害得女儿如此,你不帮我报仇也就算了,竟然还想让我放过她们,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陈知席好一阵安抚:“谚姚,爹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可知今日你的马车撞了琉襄郡主的马车!”
“都是那个白漫!”陈谚姚咬牙切齿。
“你可知郡主也在其中,幸好郡主无碍,如若不然,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王爷砍的!”陈知席沉声道。
“郡主?”陈谚姚惊愕,随之涨红了脸:“白漫她骗我。爹,是她说郡主不在马车上,原来是诱骗女儿追她的马车,这一切一定是她设的陷阱……”
“陷阱!你还好意思说陷阱?若不是你行事如此鲁莽,怎么会中计!你可知如今白家女儿和郡主关系匪浅,你若还想入柳家门,你就乖乖听爹的话。”
陈谚姚只觉胸口憋着一口气上不去又下不来。
果然啊,果然,那白漫上次就是蓄意为之,抢在她之前入了郡主的眼。难不成,她还真说对了,她就是来抢男人的!
好半响,陈谚姚才在陈知席摄人的眼神下,强忍下一口气,道:“爹,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