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吉时都已经过了,郡马爷怎么还没出来,你们快派人去催催啊。”喜婆急得团团转。
“是是。”脚步声离去。
“这婚事该不会办不成了吧?”有人窃窃私语。
“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仔细让郡主听到扒了你们的皮。”喜婆一顿斥责,驱散了看热闹的人群。
花轿里的白谚妤闻言更是心中酸楚。
随着时间的逝去,白谚妤从焦虑不安渐渐沉下心来,轻启朱唇:“落轿!”
“嗳,郡主您别急,郡马爷就快出来了”
“本郡主说落轿!”白谚妤冷然道。
“这……”喜婆一脸为难,这么做可是大大的不吉利啊。
这时,一直站在花轿边的白漫上前:“喜婆,你就听郡主的话,落轿。”
白谚妤一震,猛然侧首,隔着喜帕望着轿帘外的身影。
“姻缘天定,郡主你已经坐进了柳府的花轿,成为了全京城最让人羡慕的女子。”
闻言,白谚妤轻吐一口气。
“此时落轿,也定然是忧心王妃的身体,我想没有人会因此说三道四。反而会称颂郡主的孝心。大娘,你以为呢?”
“说,说的也是。”
喜婆本也觉得拗不过这郡主,此时再听白漫这一席话顿觉有理,日后就算有人问起,她也好有说词。
“落轿,落轿,都小心点。”喜婆忙吩咐起来。
花轿应声而落。
下一刻,喜婆又突然大喊起来:“起轿,起轿,快,郡马爷出来了!”
轿夫忙重新抬起轿子。
轿子里的白谚妤猝不及防撞到一侧,待稳住身子,就又听到外面的唢呐吹奏声响起,顿时欣喜若狂。
王府外围观的百姓没有散去,此时满是好奇的望着从王府中冲出一行人。
为首的瑾贤王爷面露焦色,目光不住在人群里寻找。
白漫往后退了退,离花轿远了些。看王爷他们的神情,王妃应该没什么大碍,只不过不知他们这般急切是为了什么?
就在这时,瑾贤王爷朝花轿边望来,突然眼前一亮,大步行来。
“郡主,王爷来了。”喜婆有些紧张,忙行了大礼。
“参见王爷。”花轿边一群人哗啦啦的俯身行礼。
白漫当下也拉过洛石行礼,却不想瑾贤王爷一个箭步前来,一把托住了她的手臂。
“然儿!”
“父王。”轿中的白谚妤揭开轿帘。
只是令众人不解的是瑾贤王爷根本没有看花轿里的郡主,而是盯着白漫又重复了一句:“然儿!”
嗳?
白漫怔然,下意识左顾右盼,又指着自己:“王爷,在叫我?”
“然儿,本王终于找到你了!”瑾贤王爷神情激动,快步上前紧握着白漫双臂上下打量:“像,像极了,你像极了你娘年轻的时候。”
白漫不明就里,忙求助的望向王爷身后的程陌昀。
程陌昀快步上前,拉过白漫,将她从王爷手中解脱出来,沉着脸道:“父王,你方才说什么?”
瑾贤王爷没有回答,环顾四周,道:“此处不便说话,你们跟本王进来,本王有话说。”
转头就看向柳濡逸:“你们也进来。”
“父王!”
花轿里的白谚妤突然掀开喜帕,令轿子落下,走了出来:“父王,母妃如何了?”
“无碍了。方才的话你听到了吧。”瑾贤王爷道。
“父王,今日是女儿的大喜之日,有什么事情不能明日再说么?”白谚妤脸色苍白,望着瑾贤王爷,一双明眸里满是恳求。
方才那一声然儿,她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她也下意识应了,可是竟然不是对她……
瑾贤王爷眉头微蹙:“原来你都知道?”
白谚妤神情一慌,看了一眼被程陌昀紧紧护在身后的白漫,突然跪了下来:“父王,我倾慕柳公子已久,还望您能够成全!”
这个时候,她什么也顾不了了,今日若是不能和柳公子完婚,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