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凡愤然道：“你们说够了没有？我偷没偷东西，难道是凭着你们一张嘴说出来的？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你们就是往我身上泼再多的脏水，也是没用的！此等卑劣无耻的小人行径，污的不过是你们自己罢了！”

“梦凡师姐，你若是没偷东西，怎么会触动了玲珑坊的阵法，被束缚在此？大家都知道，玲珑坊内的东西都是被下了禁制的，通过玄光镜才能解除，若非你起了贪念，存着侥幸，不付灵石便将东西带出来，又怎么会是这般模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既犯了错，就该好好自省，主动去戒律堂领罚才是，你这样死不承认，还在这里振振有词，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朱鱼儿不急不缓地说出这番话，有理有据，更让围观的人对梦凡不耻。

“这位师妹说得对，错了便错了，何必狡辩，当我们这些人是瞎子不成？”

“就是就是，此等厚颜无耻之徒，根本不配做长老的弟子！”

“一错再错，应该将她革除仙籍，赶出蒙行山！”

……

围观的人中外门弟子居多，和内门弟子不同，他们资质平平，修行资源相对较少，每进一步都是十分困难的，更有可能直到老死都没有机会跨进次峰和主峰一步。

梦凡直接从一介凡人摇身一变，成了族中长老的亲传弟子，这样的经历让这些人都恨不能取而代之，心中自然对她多有偏见和嫉妒。更重要的是，这些人之中不乏还没有进过云边境的人，听说云边境崩塌就是因为梦凡收服了云母导致的，这等于是夺了他们极为重要的一项机缘，以后要想寻到云灵可真是难比登天，心中的怨气可想而知。

虽然也有人听说过梦凡和李元宝在云边境中救人的义举，可那又怎样？反正救的又不是他们，所以，虽然他们也隐隐觉得梦凡不至于做出此等不堪之事，但能看到梦凡倒霉，心中都觉得有些痛快，不约而同地落井下石来发泄心中的不满，甚至期盼着梦凡因为此事被赶下蒙行山才好。

人群中虽也有想帮梦凡说话的，但也不想惹了众怒，更不想得罪许兴言。再说，本就是铁证如山的事，也不是他们三言两语可以改变的。

梦凡环顾四周，认出人群中竟有两个是她和李元宝在云边境中救过的人，虽没有跟着起哄，却也没有相助之意，见她望过去，也只是讪讪地低下了头。

梦凡知道，她再多说什么也无用，身上被光链捆得牢牢的，挣脱不得，总不能又靠云母吧？她不久前还信誓旦旦地跟云母保证不再轻易动用混沌之力，如今这样，又会被它鄙视的吧？而且事情总要说清楚才好，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地背上一个盗窃的罪名。

梦凡望向玲珑坊门口那位老神在在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男子，想到他之前的那句“师妹大可以自己试试”一语成谶，心中就一阵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