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百乐门,没有往日的霓虹灯闪耀,也没有莺歌燕舞的环绕。一众舞女歌女,都已经提前得到通知,今晚不用来上班,此时的百乐门的大厅里,摆了一张大圆桌,坐着清一色的穿着江淮军军服的将领。楚泽昀的军车停在了百乐门的大门前,卫炎给他打开了车门,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看到楚泽昀走了进来,王锟却还是坐在主位上,丝毫没有要起身问候和让出位子的意思。
“王锟,你见到督军,不仅不打招呼,还霸占着主位不起来,你是什么意思?”卫炎生气的质疑着。
而王锟看到卫炎,想到他怂恿韩彩蝶,趁机掉包自己鸦片的事情,脸色顿时红一阵,白一阵,冷哼着说道“:你个小小的副官,充其量只算一条看门狗,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看来,现在江淮军的督军身边,果然是什么阿猫阿狗,奸佞小人都能容得下得,难怪军内现在怨声载道。”
“你......”卫炎正欲冲上前去,楚泽昀却抬手往后一挥,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卫炎方才愤愤不平的忍了下来。
王锟见状,颇为得意的说“:少帅,老朽年纪也大了,当年跟着老督军南征北战,留下不少的老病旧伤,所以,恕我不敬,不能站起来迎接。”说完,只是双手抱拳,糊弄的作揖了几下。
楚泽昀心下清楚这里老狐狸,不过是想倚老卖老,当着诸将领的面,炫耀自己的军功,给自己难堪。但是楚泽昀并未恼怒,而是淡然的浅笑“:王参谋长,既然身上有旧疾,站不起来,那就先坐着吧。只是,这身体始终才是最要紧的。如果觉得不适,也就不要再操劳军中之事,早早的回家颐养天年,保养身子。我才能放心,觉得能对得起我泉下的父亲。”
听到楚泽昀的反击,大有暗示他年老多病,不能再领军打仗了,王锟气得胡子都快上翘了。再也忍不住的怒骂“:你个黄口小儿,宠信奸佞,不仅要败光我们这些老人打出来的天下。还要逼着我们退位,好自己专权独大。”
听到王锟竟然敢对楚泽昀说出这样的话,几个坐在桌边的江淮军将领赶紧出来打圆场,称王锟只是喝多了,说了些浑话,让楚泽昀不要在意。
楚泽昀也好像并未在意,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斯文儒雅的说“:酒后之言,自然算不得数,我又怎么会跟王参谋长斤斤计较呢?”
而王锟早已按耐不住,接连冷笑了几声,举着手中的酒杯对楚泽昀说“:既然如此,那老朽就敬少帅一杯酒,你若还看得起我这把老骨头,就喝了。”大厅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诡异的安静,卫炎走上前来,试图阻止楚泽昀喝这来路不明的酒。楚泽昀的唇角却漾起一丝寒冷的笑意,接过了酒杯,刚要饮下的时候,却突然怒而把杯子摔碎在地。
“摔杯为号?”王锟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忽然惊呼起来。只见一百多个江淮军士兵托着步枪进来,击毙了王锟身边的警卫,而桌上的其他将领也站了起来,走到楚泽昀身后站着。
“王锟,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一位年轻的上校不屑的对他说。
“唉,老王,你好好给少帅求情,少帅会放你一条生路的。”跟王锟曾经是一个派系阵营,头发已经花白的将领忍不住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