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将东西放在马背上,男子上马出了村。
目送人走远,钱菊英又哭又笑,“欢喜太好了,你大哥他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呜呜呜,沐大昌张嘴哭,“孩儿他娘,儿子还活着啊”
“大哥还活着,等边关打完了仗,他就能回来了。”欢喜搀扶着钱菊英进了院子,前面的王奶奶和隔壁的几家人家都来问候,听见沐凌峰还活着,都跟着掉了眼泪。
尤其是村里其他被抓壮丁的人家,同样没有收到消息,也不知道他们在边关如何,是不是还活着。
大家互相安慰了好一会儿,才走。钱菊英才回过神来,光问儿子的情况,忘了给儿子做的棉衣棉鞋请那位壮士带走。
欢喜忙说带走了,钱菊英又拉着欢喜,“欢喜,谢谢你。还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仅是这个,要不是有欢喜,自家哪有钱给儿子做新棉衣棉鞋。
“一家人,大伯娘不要客气。”欢喜又将带走的东西说了,钱菊英更加感动。
来送口信的男子,正是花逸安的属下花语。
前几天,绒城也打了个大胜仗。鞑子到了寒冷的冬季粮草稀缺,这几年被花逸安死死的压着,不敢轻举妄动。这次是真为了口吃的铤而走险,来了一个声东击西,想要去绒城旁边的绩溪关抢粮草。
对鞑子的计策,花逸安一眼看穿,将计就计给他们来了一个空城计,活捉了对方两个部落首领。
押解两个首领进京,花逸安安排了陈将军一队人马,花语护送。
囚帐中,粗犷的大胡子首领被困成了粽子,躺在地上叫嚣,“姓花的,你躲在背后畏畏缩缩的算什么本事,就会耍阴的。有本事你出来跟老子决斗一场,老子死也瞑目。”
“有本事你也可以躲在背后,不用上战场就能活捉一两个首领。”讥诮的声音从帐外传来,直戳首领心脏,能把人气得吐血。
帐帘打开,一个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坐在后来搬进来的太师椅上。花逸安斜斜的依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吊着眼睛打量刚才说话的首领,“爷就是阴你,你只能干瞪眼。”
换了个姿势,花逸安一手撑着脑袋,啧啧啧道,“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无趣得紧。五大三粗,长得这般丑陋不堪,污了爷的眼。”
两个首领是第一次看到男人也能长得这么好看,可从那张嘴里说出来的话,噎死你。气得晕死过去。
见此,花逸安十分嫌弃的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脑满肥肠,给他俩瘦瘦身。”
“是!”
世子爷的意思就是省点粮食了,爷吃不好,你们就别想吃饱。
抱着暖炉,花逸安走过练兵场,回自己的军帐。拐弯,花逸安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士兵站在自己的帐前,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那士兵的眼睛亮了。
“那傻帽儿是谁?”花逸安停下脚步,扬起下巴,脸上满满的嫌弃。
花开赶紧回道,“爷,他叫沐凌峰,这两天调到小厨房给爷雕花。”
花逸安继续往前走,“花雕得不错,人傻了些。”
沐凌峰长了他爹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不动的时候确实继承了他爹的八分傻气。
见安世子走过来,沐凌峰规规矩矩行礼,“沐凌峰见过安世子!”
点了点头,越过沐凌峰,花逸安进了账内。出去一趟,原本想逗弄一下两个首领解解闷,谁知道两句话就把人给气晕过去了,没意思。
刚坐下盖上毯子,花逸安就听帐外沐凌峰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沐凌峰拜见安世子。”
经常有人觉得自己有功劳,就来求见自己,巴结讨好。这个木讷的沐凌峰也想走捷径不成?花逸安有些不耐烦,冲着花满天挥挥手,“让他回厨房带着去,不甘心雕花就回他原来的地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