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声音小一点啊。”苏薰不满地翻了一个白眼，对新任郡王完全没有应有的尊敬。

晏羽挑起眉，这丫头看来最近受了不少磨难，居然还懂得小心谨慎了。不过，怎么就没学着对自己态度稍微好一点呢。

“小薰，你学灵术时间尚短，不需要对自己要求那么高。”谢凡忧心忡忡地看着苏薰，似乎想要看出她身体是不是还有什么后遗症一样。

“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肯定更惨。”苏薰想到殷暖用的那一记灵术，还有点心有余悸。

“小心眼的家伙，我就是之前笑了一下，记恨到现在。”

“可不是因为你笑她们。”晏羽微微往前靠近苏薰，眼中带上了笑意低声道，“修炼傻了吗？”

“你才修炼傻了！”苏薰气得马上拿起筷子去扎对方。

“殷鸿和我抢郡王，你怎么能指望梁家对你大人大量？”晏羽看苏薰气鼓鼓的样子，露出一丝笑容，向后微微躲开。

“啊！”苏薰这才想起来，晏羽说过，他的对手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叫殷鸿的小人。只可惜她当时就记住了有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却把小人的名字忘掉了。

“修炼有碰到什么瓶颈吗？”出于一点点微弱的愧疚心里，晏羽还是友好地关心了一下受到权力斗争波及的少女。

“对了。”苏薰闻言放下手中的碗筷，做出了郑重其事的样子，“我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把身体变成容器来吸收灵力，把灵力作为无主之物来对待的方式太过“大逆不道”。即使面对的是谢凡和晏羽，苏薰在讲述的时候也不禁有些恐惧，如果他们也觉得这种方法是错的呢？

应该不会把自己送去神宫受罚吧，听说上一个修炼大逆不道功法的灵术师安法道被大家叫做叛道魔修，最后被神宫处以斩断灵根之刑，不知死在什么地方了。

“古武讲求的就是修炼自身，你这样说我觉得还挺有道理的。”苏薰说完，谢凡点了点头第一个发声支持。

“是你自己的想法吗？”晏羽颇有兴趣地看向苏薰。事实上，之前师父也想过这样的问题。安法道虽然被神宫斥为魔修，但是他的理论让很多没有那么虔诚信仰天神的灵术师都感到好奇，只可惜此人死得太早，没有验证到自己的大道就死了。

“嗯……”苏薰低下头，应该或许大概算是自己想的，毕竟念头都是从自己脑袋里冒出来的。

“就我个人并不觉得你的想法有错，但是神宫确实是绝不容许有这样的修炼方式。”晏羽沉思道，“你现在是按照这个方式修炼的吗？有什么感觉不一样的地方没有？”

苏薰回忆了一下，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可惜师父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然你就不用待在灵术学院了。”晏羽想起还没有下落的师父，终于不小心透出了一些口风。

“师父？”苏薰敏锐地察觉到晏羽的口风，“难道要我和你师父去学？”

“当然啦，不然我当初为什么要提出邀请呢？”晏羽回过神来，倒也不再藏藏掖掖，“我师父名为乐清散人，是一个散修。原本我是觉得你初入修行，可能跟不上同龄的进度所以想让你跟着师父修行，没想到……”

没想到的，自然是有些人一天就灵力入体，半年不到就迈入感应后期，一年就到了灵动后期。两年不到的时间，已经走完了有些人十年都走不完的路。

这样的天才，如果当初没有遇到自己，可能也会被什么人发现然后成为灵术师吧。晏羽看着苏薰亮亮的眼睛，突然有些出神。

这么说来其实自己也没有帮她什么，反而是她救了自己好几次。这么想起来应该是自己欠她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