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次书棋给沈知觅的噬心散,早就没有了...
“奴婢知道了。”书棋笑道,“噬心散调配虽难,但是对奴婢来说不算困难。”
沈知觅叩首,视线淡淡地瞥了眼两个锦盒子,“这香味既然能够使人兴奋,若是动物闻了会如何?”
书棋想了想才道,“发狂!”
很好!沈知觅唇角露出一抹狡黠,“我记得...柳夫人的院子里似乎是养了只看门狗?”
自作孽不可活,既然如此,那便翻左相府前再给柳氏一些教训吧。
书棋心中一动。
“去,把这衣裳首饰送到王姨娘那里,提点她几句。”沈知觅挑眉道,“王氏是个聪明人,身边还有海氏辅佐,她们知道该怎么办的。”
书棋了然,眉眼含笑,“奴婢遵命。”
今天一天清觅阁都分外安静,等下午再得了空闲得慌的时候,沈知觅干脆用手肘撑着脑袋倚靠在里屋的美人榻上假寐。
不知过了多久,她竟然是当真睡了过去,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邻近黄昏了。
屋中点的是书棋之前精心调配的安神熏香,烟熏袅袅地漂浮在沈知觅眼前,将她温婉清丽的容颜衬的宛若在画中一般美的不真实。
“小姐。”知画来到里屋,见沈知觅躺在美人靠上,手中粘着一把扇子轻轻在耳边扇着。
芙蓉花流苏的耳坠被微风吹的荡起,韵律轻缓,发出很细微的叮咚碰撞声。
“何事?”沈知觅手中的扇子一停,问道。
知画左右张望了下,在确定没有人以后才凑到沈知觅耳旁,压低声音道,“墨染公子让人来传信,说有天须道人的消息了,请小姐带着武安侯府的密信去躺北郊的荒院。”
沈知觅眸光微闪,须臾,站起身来。
手中的折扇随意地扔在软榻上,沈知觅走向外屋,指尖去掀水晶帘子,“备马车,去北郊荒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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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个时辰后,左相府北郊的荒院内。
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男子站在院子里,背对着门口覆手而立。
门‘嘎吱’一响,沈知觅掀起裙摆跨进门檐,急步来到黑色斗篷男子的跟前。
“有天须道人的消息了?”
“有了。”男子指尖将头上的斗篷放落,露出一张英俊的脸。
墨染问道,“要你带的信可带来了?”
“自然。”伸手入怀,沈知觅将两封武安侯府的通敌叛国的罪状信递给他。
墨染将两封密信收好,“你和武安侯府的人交接过了吧?”
沈知觅叩首。
“春荷宴前,武安侯府的人会下好决定,不过要不要淌这趟浑水现在已经不是他们说了算了。”沈知觅道。
墨染笑了笑,“的确。”
现在武安侯府的人别无选择,不助沈知觅,他们武安侯府通敌叛国的罪证必将暴露,迟早要灭亡。
但是如果能够乖乖地听沈知觅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找到了天须道人那老头子。”墨染道,“我会请他帮忙剔除这两封密信上的署名,到时候助你先把左相府拉下去。”
沈知觅轻轻‘嗯?’了一声,惊讶地看向他,“如何助我?”
墨染唇角扬起一丝好看的弧度,“南启朝中...也有一部分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