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夙亦是朝她扯了扯嘴角,只是神色已然是黯淡下去。
沈知觅躬身,“民女沈知觅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免礼。”凤夙淡淡道。
司徒静优雅含笑地朝两人抬了抬手,“免礼。”
“觅儿!”凤夙和司徒静二人还没发话,司徒依就已经上前将她牵到了身边,一边对顾安华努了努嘴,她唇角微动,无声地着话。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知觅浅笑道,“就是你看到的这么一回事,两情相悦,仅此而已。”
司徒依瞪大了眼睛,询问似地转向司徒静,见她点头,便拉着沈知觅往后徒了女眷席坐下。
“静儿,你也过去吧。”凤夙柔声道。
司徒静惊讶了下,凤夙鲜少会有主动将她遣走的时候。
她瞥了顾安华一眼,眼底的清华掠动,轻轻行了个礼也退向女眷席。
凤夙神色阴沉地对上顾安华。
“看来朕打的还是不够!你还敢带着沈三姑娘来春荷宴?”
“来便来了,又如何?”顾安华淡淡地道,“这里人多嘴杂,皇上还是注意言辞。”
凤夙心下一凛,只觉得胸口中一股火气蹭蹭蹭地往上蹿。
“臭子!朕是你亲堂兄!”
顾安华不答话,身子利落干脆地往旁一瞥,然后迈步进了男席处随便寻了个位置,立即就和李旭,江夜寒,司徒墨等人交谈了起来,全然不顾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的凤夙。
凤夙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出来,狠狠地一甩袖口,走到在中央的椅子上坐下。
女眷席。
司徒依和沈知觅刚刚开始没聊多久呢,旁边就有一道声音格格不入地响起。
“左相府的罪臣之女真是好大的派头啊,春荷宴都开始这么久了,连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只有等你的份儿。”
这声源好像是坐在司徒静身边的后宫中人传出来的,不过沈知觅自然是懒得理会。
感受到不远处的目光,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去,见顾安华的男席座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恰巧挑在了她的正对面。
他的那个位置,对沈知觅这里的一举一动都能够看得很清晰。
“呦,清妃娘娘。”司徒依斜睨了某个方向一眼,嗤笑道,“上回你将太后赏赐的金链子借给左相家的大姑娘,她不心将链子扯断,你却抓了三姑娘来皇宫兴师问罪。”
“觅儿聪慧,以翡翠玛瑙镶嵌替你修好了链子,当日你可是将我们觅儿夸的上有地下无的,现在左相府没落了,你就这般落井下石?”
司徒国公府两姐妹在南启帝京的大家闺秀中颇有一番地位,在贵妇们口中也是常常赞不绝口,她的话一直是很有份量的。
一时间,女席这边都看向了坐在皇后身侧的清妃,面露古怪。
凤夙独宠南启皇后司徒静,这清妃是太后生前赐给凤夙的女子,他不好违背母后遗愿,就给她册封了个妃位。
可南启谁人不知,清妃表面看上去风光,实则却是个笑话。
凤夙后宫不是没有别的女子,可那些女子大多是朝臣所献,出生算不得特别上乘。但清妃不同,她可是与太后同属一脉,可这日子过的却还没那些卑贱女子来的舒坦。
清妃入宫两年多,八百多个日日夜夜,凤夙去她宫里的次数估计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