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觅看着这个坑主子的暗卫,脸一抽。
狱卒给囚犯灌药,那灌的能是好药么?她手里的可是救命的药,绝对没有加任何多余的东西。
不过灌倒是个好办法。
沈知觅把药碗拿在手里,拿起汤匙舀了一口汤药,对星魄示意,“把你家主子的嘴掰开!”
星魄脑袋缩了缩,“属下不敢。”
“你敢!”沈知觅眨巴眨巴眼睛。
“那属下试试。”星魄颤抖着双手去要掰顾安华的嘴。
当他触碰到男人下巴的刹那,男子性感的薄唇动了动,声音沙哑魅惑,“你敢?”
“属下不敢!”星魄一个冷颤,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下一秒,顾安华紧闭的双眼动了动,然后微微敞开一丝缝隙。仅仅只是这一丝缝隙,很快就又合上,可见他是真的累极,倦极,困极。
沈知觅把汤匙放到他嘴边,“能喝么?”
男人没有答话,只是缓缓张嘴把汤匙的汤药喝了进去。
微苦微涩的药弥漫在嘴里,然后慢慢扩大到每一个感官,让半昏半醒的男人眉间轻轻皱起。
沈知觅连忙伸手拿帕子替他擦拭唇角溢出的药汁,一次一次,如此往复,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碗里的药就见底了。
“行了,让他睡吧。”沈知觅给顾安华喂完药,长舒一口气。
来盛渊将军府一日一夜,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照顾这人。
她这运气是该好呢还是该不好呢
沈知觅对星魄挥挥手,“这里有我照顾他就行了,你也下去吧。”
“属下告退。”
沈知觅把药碗放在桌上,去隔壁房间取来昨日从百织斋拿来的龙凤锦开始缝制起来。
她和顾安华大婚总共不过还剩下十日左右,十日间她要制出一件嫁衣和一件喜服,工程量可不。
要是现在再不加把劲儿赶工的话,等大婚那日,他们连衣裳都穿不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头光晕渐渐变的明黯,斜阳渐矮,月过柳梢。
等顾安华意识真的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沈知觅披着一件外衣,腿上盖着龙凤锦正在缝制他的喜服。
他不忍心出声打扰,就这么躺在那望着她聚精会神地做绣工。
沈知觅突然轻轻打了一个哈欠,顾安华觉得一阵心疼。
早知道她让徐娘找个半成品了,这样叫沈三夜以继日的赶绣活,累着怎么办?眼睛看坏了怎么办?
沈知觅似乎是真的有些困了,抱着龙凤锦靠在桌前睡了过去。
顾安华连忙下去把沈知觅抱上床,他感觉自己寒热退下了应该不会传染给沈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