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觅也笑了,低低地答应着,“好。”
约莫大半个时辰以后,当徐清婉替沈知觅施完妆,将凤銮金丝流苏簪和九霞明珠凤冠束在她发间的那一刹那,房间内金耀生辉,流光溢彩,整个房中都好像亮了几分。
恰时外头的那层幽暗的薄纱被掀开,清晨的缕缕光晕透过窗子照耀在沈知觅清丽绝美的脸上,盈盈朱红,美目盼兮。
知画和书棋进来的时候,沈知觅正好刚刚从梳妆镜台起身,两个丫头都是愣了愣,然后先后来到沈知觅跟前,盯了半晌。
“好了别看了。”国公夫人轻笑,“以后有的是时间看,知画和书棋进来,可是盛渊将军府的马车快到了?”
书棋和知画回神,齐齐点头。
“盛渊将军府的马车快到国公府门前了,姐啊不,将军夫人该出去了。”书棋笑道,“听是顾将军亲自来迎的花轿。”
将军夫人沈知觅尴尬,她对这新称呼还真是还不大熟悉。
“来,快将觅儿的盖头盖上。”国公夫人一听轿子快到门口了,连忙催促。旁边的徐清婉顺手捞起托盘上的红盖头替沈知觅盖在了头上,遮住了那一室的艳华绝丽。
知画和书棋上前一左一右地搀扶着沈知觅往前走,本来这活儿是轮不到她们两个来做的,该是个资深年纪大又好福气的嬷嬷。
可沈知觅不在乎这些,书棋和知画跟着她一起长大,送她出嫁自然也是理所应当的。
外头唢呐声渐近,沈知觅被红盖头蒙着看不到外头场景,光听见剧烈的砰地踹门声和外头嘈杂热闹的起哄声了。
司徒国公和司徒老国公守在院门外。
两人望着眼前踱步过来,潇洒张狂的大红喜服男人,样貌妖孽邪魅,俊美无涛,眉眼尽是张狂桀骜,气质明媚而狷狂,尊贵而霸气。
司徒国公和司徒老国公都是愣了愣。司徒国公还没开口,只听见老国公已经抢先不满地道,“顾子,你就这样空手来?”
顾安华挑眉,双手负在身后,“本将军的聘礼昨日就下过了,你司徒国公府是捡了便宜还卖乖!”
“抠门!”司徒老国公笑骂道。
顾安华微微一笑,抱拳道,“老国公莫怪,本将军以后还要养媳妇呢。何况本将军给的聘礼可一点儿都不少。”
“嗯?”司徒老国公疑惑了下,旁边司徒国公连忙凑到老爹身边了两句什么,司徒老国公乐的立马合不拢嘴,就连脸上的褶皱都笑地多了几条。
“去吧去吧!看在聘礼的面子上,我老头子先给你开条道。”司徒老国公拉着司徒国公偏开身子,给顾安华让了条道。
顾安华再次点头一礼,大步朝院内走去。
“爹!”司徒国公视线落在顾安华的背影上,“安华的脸”
司徒老国公打断他的话,“今日是顾子和觅儿的大婚,他一定是不想留下遗憾,才要用最真实的模样和觅儿完成大婚。放心吧,顾子不是鲁莽的人,他不是常,只要他敢做,就有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吗?你且信他吧。”
“爹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