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涟微指着江夜寒半只蹦出了三个字,倒是水波匍匐的眸中有波浪岩浆在席卷翻滚。
最后怒意滔地哼了一声,拖着裙摆往最远的一处桌席走去。
“哎涟微!”江夜寒求助似地看向沈知觅,“沈三姑娘”
沈知觅偏过脑袋去不理他。方才这般戏弄她,现在倒是想起来自己有求于人了?
“沈三姑娘,我错了还不校”江夜寒轻咳道,“你也看见涟微那性子,全南启除了我,还有谁肯娶?沈三姑娘,啊不,师嫂,你也知道女人家名节最为重要。我和涟微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你看”
“嗯,这倒是的有理。”窝在顾安华怀里,沈知觅环住他的脖颈,“这样吧江三公子,你先去自己哄哄她,实在不行下回她上盛渊将军府,我替你美言几句。”
“好!”江夜寒感激地对沈知觅点头,“多谢师嫂!”
等江夜寒离开不久,顾安华笑问,“就这么原谅他?江夜寒唬你的,涟微可是安王府的郡主,怎么会愁嫁?”
“我知道。”沈知觅无奈地道,“可涟微郡主是个好姑娘,就算要嫁,总要寻个心仪的男人。”
顾安华面具下的墨眸轻扬,打量着沈知觅,“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能看不出来么?”笑着摇头,沈知觅道,“两个都是聪明人,可惜对感情这方面却是个木头瓜,简直跟当初的你一个德校”
“我?木头瓜?”顾安华指指自己疑惑地道。
“偷偷趴到左相府清觅阁的墙沿上偷看了我这么多年,提笔写下雨杏诗。”掌心忽然抚上他的银色面具,面具是金属冶炼的,所以触感冰冰凉凉有一种金属的厚重福
“偏偏不敢露脸见我一面,甚至救我的时候都只用琼林的身份,还戴着这张面具。顾安华,木头瓜都便宜你了。”沈知觅的眼神变得温柔无比,可语气里不难掩饰心疼和责怪。
若非如此,他们怎么会错过这么长时间。不止一世啊,前世今生,足足隔了一个轮回。
“是我的错。”顾安华垂帘道,“但是我对上你实在没有敢赌的勇气。”更何况幼时的时候他终究是留给了她一个谎言
想到这里,顾安华眉宇染上担忧。他到底该不该告诉沈三那件事
沈知觅微微莞尔,“江夜寒去红粉阁喝花酒是真,但他想必也是拗不过李公子才去,可喝醉是假。不过是为了借这假装的醉意想任性一回。”
顾安华笑而不语。
“在这里,我对顾将军佩服地五体投地。”沈知觅饶有兴致地挑眉,“你倒是算得准,不愧是南启第一少将。你这谋略用在这牵红线做媒饶方面,也毫无违和感啊。”
“沈三此话何意?”顾安华问道。
“江夜寒跑去红粉阁喝花酒的消息,不知道是谁传给涟微郡主的呢?”沈知觅似笑非笑。
顾安华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