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飞快的跑了出去。
鱼叶不明所以,跟了上去。
方才姐儿的脸怎么像煮熟了虾子,红扑扑的?
男子看着主仆两人夸张逃离房间的背影,低低一嗤。
“幼稚!”
……
饭桌上摆了一碟红烧鲤鱼,一碗清汤白菜,以及两碟家常小炒。
三菜一汤,是季家的午饭标配。
“娘,他不是喝药嘛,怎么也要吃饭?”
季攸宁看着对面的男子,气得鼓起腮帮子。
这人一定是想和她抢红烧鲤鱼!
崔芳宜看男子大约二十有三,模样周正,坐姿也是没得挑。
越看越是欢喜,对季攸宁的小抱怨也就一笑置之。
“你叫什么名字?”季攸宁好奇问道:“我掐指一算,你应该还要在我家住些时日。
我总不能喂喂喂的叫你吧?是男子汉就得坦荡点,报上名字来!”
男子想了一下,道:“项擎。”
雾草!好霸气威武的名字!
季攸宁缠着崔芳宜:“娘,我要改名字!跟他的一样霸气!”
崔芳宜温柔一笑:
“娘觉得你的名字就很好。攸宁攸宁,朗朗上口的多好听。”
哪里好了?拿出去连只猫都吓不死。
“哙哙(kuaì)其正,哕哕(huì)其冥,君子攸宁。”项擎忽然出声道:
“名字立意很高雅。”
季攸宁正听得津津有味,他就停下了。
就没了?
项擎扭头对崔芳宜道:“师母,能不能帮我盛碗汤?”
“师母!”季攸宁傻眼了,“娘,咱们家什么时候开门收弟子的?”
崔芳宜捂住她的嘴,皱着秀眉问项擎:
“你是云君提到的那个徒弟?”
项擎点头。
“怎么可能……”崔芳宜喃喃。
云君提到的那个人明明是王……不可能!一定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项擎啊,你先别急着唤我师母。这件事我还得给攸宁她爹,写信了才知道。”
项擎没有逼迫崔芳宜,随口问了句带来的小瓷盅在何处。
崔芳宜说在自己房里。
项擎也没说还,也没说怎么处理。
一顿饭下来,搅得季攸宁一头雾水。
爹收了徒弟,怎么没告诉她?
她不再是爹的亲亲宝贝了!爹移情别宠了!爹不要她了!
……
季攸宁万般失落的卧在墙头。
“宁子!老大!”
苟代在墙下喊了一炷香的工夫,听了不下数十次叹气。
“老大!都火烧屁股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儿叹气!!!”
季攸宁挠挠鼻子,终于问道:“怎么了?”
“咱们庄要来大人物了!庄长他们正在四处筹钱,要大操大办一场!”
季攸宁倏的从墙头跳下,落在苟代面前。
“哎唷!老大你下回能不能踩着我的肩头下来,别摔瘸咯!”
“我穿着女装,怎么踩!”
她这么一说,苟代才仔细打量起她来。
“别说,老大你这副尊容,可比以前看着顺眼多了。哎唷!”
苟代抱着后脑勺,委屈巴巴:
“老大,我错了,你什么时候都顺眼。”
季攸宁满意的抚摸他的后脑勺,笑容满面。
这还差不多。